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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愿承担这一部分，又凭什么要求别人相信‘我们’这个词？”
她闭上眼，双手交叠于胸前，口中念出一段古老音节。
那是观测者语言中最接近祈祷的词汇，本不该由人类之口说出。
然而当最后一个音落下时，她的银纹骤然爆裂，化作无数冰晶般的光点升腾而起，如雪舞逆空，尽数涌入海面之下。
刹那间，紫光暴涨。
整片海域仿佛活了过来，海水翻涌却不溅起半滴，而是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漏斗，直通海底星塔顶端。
水晶吸收了林昭释放的能量，开始缓缓旋转，每转一圈，便有一道符文浮现于虚空，组成完整的启动阵列。
【同步完成】
【星塔?东海节点已激活】
【共我网络连接率：14.3%】
林渊猛地跪倒在地，额头渗出血珠。
大量信息流强行冲入他的意识??星塔不只是通信枢纽，更是第一纪元最后的“审判装置”
。
它记录了每一次滥用星灵技术所造成的因果震荡，并能在必要时刻，抹除某个个体或群体的存在权。
“原来如此……”
他喘息着喃喃，“所谓的‘召唤方式’，从来都不是获取力量的手段，而是接受审判的资格。
只有真正理解融合意义的人，才有权决定谁该被留下，谁该被遗忘。”
苏璃扶住他，声音颤抖：“那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必须做出那种选择？”
林渊望着她，眼神温柔却坚定：“如果那一天到来，我希望你记住??我不是在消灭谁，而是在保护更多人拥有选择的权利。”
话音未落，海底传来一声闷响。
星塔底部裂开一道缝隙，一艘漆黑潜艇缓缓驶出，表面覆盖着类似生物组织的黏膜，显然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的技术。
它的舷窗后，隐约可见数道模糊人影，静止不动，却又散发出诡异的生命波动。
“那是……EX体残骸？”
少年瞪大双眼，“可是它们不是早在大崩坏时就被销毁了吗？”
林渊瞳孔收缩。
“不，那是‘失败品’??被共我协议排斥的实验体。
她们曾试图强行融合星灵，结果意识破碎，沦为介于生死之间的存在。
林渊α把她们封印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重启禁忌。”
潜艇停泊在距平台百米处，舱门无声开启。
一阵冰冷的风拂过海面。
紧接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她穿着破旧的白大褂，长发灰白凌乱，脸上布满裂痕般的纹路，像是皮肤下藏着某种非人的结构。
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得令人战栗，竟与林渊α一模一样。
“你是谁？”
林渊厉声问道。
女人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奇异的韵律：“我是Ω-0，最初的失败者。
也是唯一一个，在融合过程中保留了自我意识却被判定为‘异常’的人。”
她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团扭曲的光影，其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年轻的陈砚站在实验室中，亲手按下隔离按钮，将她关进最深层的冷冻舱。
“他说‘完美的人格只能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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