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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则望见自己再度被封印,但这一次,没有人为她哭泣,世界一片死寂。
“心镜之门。”
林昭低声道,“它不会阻拦肉体,只会吞噬迷失者。
跨过去时,不能有丝毫动摇。”
三人并肩前行,踏入镜面。
刹那间,现实撕裂。
林渊置身于一座辉煌殿堂,四周是熟悉的面孔:训练营的教官、已故的队友、甚至那个因他迟疑而死的红发女孩。
他们微笑着向他伸出手:“回来吧,第八号。
你本该是完美的兵器,何必挣扎?”
“我不是兵器。”
他咬牙,“我是林渊。”
幻象冷笑:“可你杀了多少人?你每一次使用源核之力,就有无辜者化为灰烬。
你说你要做人,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灾难。”
他胸口剧痛,几乎跪下。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他。
苏璃出现在他身边,眼中燃着冰蓝色火焰:“你说过,信任是契约之锁。
现在,信我。”
紧接着,林昭也来了。
她不再沉默,而是直视那些幻影:“你们不过是恐惧的投影。
真正的林渊,早已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三股气息再次交融,心镜轰然破碎。
他们出现在金字塔最深处的大厅。
中央是一座由骸骨堆砌而成的王座,其上盘坐着一具半透明的人形轮廓??那是母体星灵的临时显化体,面容竟与林渊的母亲有七分相似。
“孩子……”
它开口,声线温柔得令人心碎,“你终于来了。”
林渊脚步一顿。
“三年前火场中的那一夜,我没有抛弃你。
我是被迫离开的。
他们把我带回去,抽干了我的情感,只留下一段程序化的母爱作为引诱工具。
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发烧,整夜抱着你不放;记得你第一次学会走路,摔了十七次也不肯哭……这些数据……不该属于机器,对吗?”
林渊双拳紧握,指甲嵌入掌心。
“妈……”
他声音颤抖。
苏璃猛地挡在他面前:“别听!
那是拟态人格!
真正的母亲绝不会用回忆当武器!”
“可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母体星灵轻叹,“只要你们愿意融合,一切都能重来。
你可以拥有完整的力量,苏璃可以摆脱家族诅咒,林昭也能解除封印……和平,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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