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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早点回来，都不知道陪一下妈妈。”
童香面容微缓，她拿起旁边一撮碎发，在陆天正身边飘了飘。
“就这样。”
陆天正挂了电话，他看见面前的这一撮头发，脸上露出笑意，又道：“香儿啊，娱乐圈和文工团不是一个意思。”
“但也差不多嘛，我知道随着时间很多东西都变了，但是一些事物之间总有相似处，你说娱乐圈里乱得很，但是有人的地方，哪里不乱？不过是有些被人发现，有些藏在地底罢了。”
童香看得很明白：“你不要歧视。”
陆天正叹了口气，他还是不想让自家孩子进娱乐圈，但耐不住有一个使了大劲往里面钻啊。
“香儿啊。”
“听我的，人际这方面你最好都听我的，你当初要是听了我的早早和老二老三分家，恒远后来怎么会受那么多苦？把性子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陆天正不说话了，他当初是真的认为兄弟是兄弟，哪知道非但不是，他们还是豺狼呢。
他叹了口气。
童香知道他难受，也不提这个事情了，她坐在床边，帮他转移注意力。
“今晚好像是中元节诶，鬼门大开的话，你说会不会有很多帅鬼跑出来？”
风透过窗吹入室内，也吹进陆天正心里，他觉得自己内心哇凉哇凉的。
“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别开玩笑好不好？”
他真的会伤心。
“好吧。”
童香叹气：“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跟个小媳妇似的，好多年前你就开不起玩笑，现在还依然这样。”
真的是好的没流传下来，坏习惯却贯穿终生了。
“我就这样！”
陆天正背对那撮头发，哼了一声。
童香才不哄他，年轻时的脾气，老了还这样，不能哄，一哄就收不住了。
她飘了一会儿，打算去院子里看会儿月亮，顺便偶遇一下别的鬼。
陆天正等了许久没等到她，他叹了口气，也几乎习惯了，他记得往常的她总会在这时候出去逛。
他走到窗边，看见路灯下一小撮头发的影子，惨白的月光和着明亮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却勾勒不出她的影子。
陆天正手抓在窗棂上，忍不住握紧。
如果……该多好。
……
连着好几天楚夭夭都在家里和爷爷奶奶一起玩，二哥似乎也开始忙了，美联传媒一直找他，他好像也愿意去，本来她想跟着去的，但是爷爷说人多了眼睛杂杂，不让她去。
她就只好待在家里玩。
不过奶奶说了，要教她打拳。
这几天楚夭夭都在家里练武，奶奶教她的时候还会说一说她以前打过的人，爷爷在一旁听着，总是发出这样那样的声音。
“你居然还打过他？我一直以为你曾经喜欢他。”
“他们你也打过？难怪见着我们绕道走，我一直以为是他们想挖我墙角没挖动，心虚来着。”
陆天正摇了摇头，这样来看，当初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似乎不是羡慕嫉妒，而是怜悯？
“香儿，你真是个大宝藏。”
“你闭嘴！
你打扰到我宝贝孙女练武了！”
童香飘到空中，把楚夭夭往下摁了摁：“宝贝，这个马步你扎得不标准，还要再往下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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