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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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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烦为音乐编织的故事,大概因为自己的工作和视觉艺术有关,所以更加害怕图解的故事。
我可以理解大众文化对于通俗音乐的需求,音乐这个家伙出其不意,直接打动无备的我们,可是一旦有意抓它,却又溜得无影无踪。
中国人有关狐狸精的故事很有意思:不管狐狸精多么神奇美貌,我们绝不甘心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老怀戒心,一有机会,即刻致其死地显其原形。
看到一个实实在在的死狐狸横在眼前,总比捉摸不定的美女心定。
一个死在眼前的老虎总比一个来去莫测的威胁让人感觉心安。
人类的理性一次又一次说服我们:人是万物之首。
不但“我思故我在”
,更是我见我知我懂故他在。
我们很难容忍自己抓不住和看不见的东西,怀疑无形无态的幻象魔影,尽管常常奇妙之处就在于此。
艺术就是如此捉摸不定的东西,音乐又是艺术中的极致。
即使最有故事的音乐也超越故事本身,巴赫的康塔塔(Kantata)是具体的圣经片断,但音乐远在圣经故事背后。
贝多芬“命运敲门”
和“郊外田园景色”
都是极大的误导。
这不是作曲家的过错,也不是艺术史记载失误,而是我们一厢情愿。
艺术创作的结果无论具体还是抽象,或多或少都与艺术家的具体生活有关,也就是说都有故事可言,有时甚至是一些放不上桌面的故事。
可是艺术之神奇,艺术家不可言喻之“能耐”
,能够超越具体的局限,甚至包括艺术家自己。
模糊是进入这个无限的门户,是神奇世界的魔笛。
我们之所以感受音乐艺术之强烈,就是因为音乐不拘具体。
我们心神已到,但是脑子不服,一想不对,没有被“我”
控制在手。
我们忘了艺术的精髓就是在于捉摸不定,所以急急忙忙一棍子下去,本来没有物象的生态,硬要假借一个世俗的龙套,搞定下来一看,不是一个死狐狸就是一只死老虎。
肖邦降D大调前奏曲(Op.28,No.15),所谓的“雨点”
就是不时需要扮演一下死狐狸和死老虎的角色。
好在乔治·桑(GeeSand)是个真正的艺术家,不但能写,又有眼光。
乔治·桑的故事非常可信,但是我们的音乐“学者”
还是一再歪曲她的原意,硬把一个不断重复的降A说成是凄凉悲楚的雨点。
为了誊清“历史”
,我不得不把乔治·桑的故事转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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