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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克制着想要闭上眼睛的，嗓音沙哑地回答：“记住了。”
时绿拿来了一面小镜子，放在他面前。
许宿野不想看镜子里的自己，选择闭上眼睛。
“睁开。”
时绿的声音很冷。
不想惹怒她，许宿野只能继续听
从她的命令，慢慢睁开眼。
镜子里的他很陌生。
薄薄的双眼皮下面，被画了一道黑色的线。
他眼眶发红，嘴唇也变得嫣红，还在轻微地颤抖。
就连耳朵也是红的。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自己。
他是被迫的。
是时绿强迫他这样的。
时绿一只手拿着镜子举在许宿野面前，右手放在他下颌处，温柔地捧着他的脸，大拇指轻轻贴在他唇上。
然后许宿野从镜子里看到，她用大拇指胡乱抹他的唇，把口红涂得到处都是。
她动作越来越粗暴，他的嘴唇都被揉疼了，不需要口红也红得明显。
许宿野的底线在一点点崩溃。
他感觉自己成了她的玩物，毫无尊严的玩物。
她怎么能这么对待他？
在许宿野即将承受不住，想要抗拒的时候，时绿及时停下了动作。
反抗的情绪被迫中断。
时绿转身回去，把镜子放在书桌上，又折返回来。
之后，许宿野嘴里被塞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味道很甜。
所有话都被堵住。
“乖弟弟，做得很好。”
时绿又变回了温和的样子，她揉着他的黑发，笑着夸他。
她很少这么亲昵地跟他说话。
许宿野顿时忘了自己刚才遭受的屈辱，只记得糖的滋味。
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她能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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