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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阳：“哦。”
没过一会儿，他又叼着牙刷趴楼梯上：“阿泽他们上多久了？什么时候下课啊？”
“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吧。”
老爸回答。
“哦。”
没一会儿他光着膀子，拿着t恤出来：“他们没课间吗？”
“课间早过了，”
老爸不厌其烦，“把衣服穿好。”
“哦。”
他套上衣服，去餐厅吃早点。
没一会儿又冒了一句：“我给他们送点水果吧，学累了。”
“你先吃早点。”
老爸说。
“哦。”
吃着吃着又冒出一句：“家里还有芒果吗？”
“没了，想吃待会儿去买。”
老爸说。
“梨子呢？”
“也没了。”
“香蕉呢？”
“也没了。”
“苹果呢？”
老爸终于没了耐心：“你待会儿吃完早点自己去看。”
“哦。”
萧明阳撇撇嘴低头吃早饭。
＊
补课不好打扰。
萧明阳削了俩苹果，切好块儿，抬着上楼，耳朵贴书房门上听了会儿，里头没动静了才敲门。
正准备推门进去，门从里头打开。
李向泽看见他挑了下眉：“醒了？”
李向泽头发有点乱，显得整个人有些慵懒惬意，他在学校里见过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李向泽，见过边刷题边转笔的李向泽，见过在讲台上意气风发讲题的李向泽，这样的李向泽，他还是第一次见，看得有些出神。
对方见他半天不说话，挑眉，静静看着他。
“嗯，累了吃点水果吧。”
萧明阳立刻把视线转到果盘上，他把盘子塞给李向泽，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待会儿来我房间。”
李向泽大概猜到了他要讲什么事儿，点点头，用牙签插了块苹果塞嘴里，萧明阳的目光跟着这块苹果，飘向了他的嘴唇。
李向泽嘴唇红润，咀嚼时，微微动着，像是被拍了一下的果冻。
嘴角的那颗痣更是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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