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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他们崩溃一次。”
晓音的声音依旧平静，“然后重建。
就像你们做的那样。”
空气陷入短暂寂静。
林疏影望向远处的城市轮廓，那里有数百万仍在使用共感抑制剂的家庭，有立法禁止情感共享的保守派政府，有把静默者当作危险分子关押的秘密设施……她忽然明白，晓音所说的“门”
，从来就不只是物理意义上的通道。
那是人心深处紧闭的闸门。
当晚，林疏影独自返回初语庭。
她没有启动任何协议，只是静静坐在银树下，任夜风吹乱她的发丝。
E-01睡着了，蜷在角落的软垫上，手里还攥着半截荧光笔。
晓音没有跟来，但她留下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像一首无声的歌。
林疏影掏出随身携带的录音笔??赵临川留下的那一支。
她从未听过里面的内容。
不是不敢，而是觉得一旦按下播放键，某些东西就会永远改变。
但现在，她知道自己必须听。
指尖轻压按钮。
沙沙的电流声后，男人的声音缓缓流出，低沉而疲惫：
>“……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已经死了，或者再也无法开口。
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也许该从C-15开始？不，那样太残忍。
让我先告诉你一件事：你母亲苏棠，她不是自愿参与Echo项目的。
她是被选中的载体，因为她的基因序列对九音核心有天然亲和力。
但他们没告诉她代价??每一次共感传输，都会侵蚀她的记忆。
到最后，她连你的名字都记不住……”
林疏影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我亲眼看着她一点点消失。
那天夜里，她抱着你还不到三岁，反复念叨着‘要听话，要坚强’，然后突然问我：‘这个孩子是谁？’我骗她说是你妹妹。
她笑了，说希望她将来不要像自己这么软弱……第二天，她签署了终止协议，走进了冷冻舱。
官方记录说是意外事故，但我知道，是项目组清除了她。
因为他们发现，她的共感能力正在自发进化，已经能跨越时空接收未来片段……包括……包括你的死亡预告。”
泪水无声滑落。
>“所以我毁了实验数据，举报了整个项目。
但我犯了个错??我把你也卷了进来。
植入芯片时，我还抱有一丝希望：也许你能完成她未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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