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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铃枝桃花眸微亮，点了点头。
他走到桌前，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简单的六弦古琴，坐下后气沉丹田，开始弹奏。
……
半晌，少年满意地抬头，看向芙蕖和温琅，像小狗狗一样殷切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我天赋如何？”
温琅面色复杂，嘴角微抽，评价道：“这世间弹奏乐器分为两种，好听和难听，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戎铃枝兴致勃勃。
“你是好难听。”
小戎：“……”
好歹毒的一张嘴。
第65章好抽象
一旁的芙蕖憋着笑，赶紧捣了捣她哥的胳膊，示意他闭嘴：“师弟，我哥就这样，说话有点难听，你别往心里去啊。”
至于别的夸奖的话，她也是实在说不出口。
因为这个乐声真算的上是魔音贯耳，芙蕖觉得可以和它媲美的只有锯床腿的噪声。
看着一桌的乐器，小戎心里十分不服气。
俗话说得好，天无绝人之路。
他还就不信了，这么多种类的乐器，难道一个都不行？
他又随手挑了个竹笛……吹出的声音像漏风的窗户。
正当他准备演奏第三个的时候，温琅已经站起来了，他抿了抿薄唇，硬邦邦道：“我出去一下。”
芙蕖望着温琅的背影，目光复杂，她这个大哥最喜乐声，到这个地步，想来是真的有些听不下去了。
原本还想着将戎铃枝安顿在璇玑门，如今看来还是要呆在青阳宗了。
见温琅离开，她才撑着下巴懒洋洋问了句：“小戎，你穿越前没有学过什么乐器吗？”
戎铃枝想起自己穿越前平庸无味的人生，细细想了半天，说：“吹口哨算吗？”
芙蕖表示无语，说：“你还是闭嘴吧。”
少年啧了声后，目光落在众多乐器中的一个上，觉得分外眼熟。
那乐器是陶制的，通体漆黑，水滴状，上面有几个出声的空洞。
“这是什么？”
戎铃枝将那东西拿了起来，仔细端详半晌，终于从原主细碎的记忆里找到了模糊的画面。
似乎是原主很小的时候，依偎在一个年轻女子的怀中。
她的脸已是模糊不清，却依旧给人的感觉是美丽。
虽着粗布麻衣，却依旧出尘，纤长细嫩的手指握在陶制的乐器上，悠扬古朴的声音缓缓而出，像是来自大地的歌声。
“这个？”
芙蕖看向他手中的东西，“这个东西叫埙（xun），很古老的，被称为最接近天籁和神音的乐器。
据说万年前天梯未断裂时，每年春季，各个宗门都会举办祭祀大典，在上面以埙演奏天籁，乞求与神灵沟通。
后来嘛……”
“随着神都陷落，我们与神失去联系，以前的天籁乐器也就渐渐式微，没什么人再去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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