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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着突然睁大眼睛的江尹一的目光，将头垂低到他面前。
他不敢放开手，怕自己控制吻他和咬他，“现在和我生活的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不给你？你想要什么我给不了你？我既没有要你按我心意的长大，我也克制了自己，不去强迫你。”
下半张脸都被捂住的江尹一，露显在灯光下的眼，情绪从被他知道的愕然，再到听到他后面那一的怔愣，然后傅乘光就再也看不懂了。
或许是他不敢看。
“如果我做到这个地步，都不能让你心甘情愿——”
额头浮凸出来的青筋，随着他后面那句话的隐没而隐没。
“那我们好像真的就只有不幸这一条路了。”
他心甘情愿什么？
不幸又是什么意思？
被捂着嘴的江尹一是想说什么的，可傅乘光一再收紧的手，让他意识到他并不需要自己的任何回答。
喘着粗气，嘴唇还是难以抑制碰到自己捂着江尹一嘴唇的手背的傅乘光，清楚自己真正想吻的是哪里，他怕被江尹一发觉，想退开又不想放他走，就这么纠结着抱起了江尹一，把他放上了洗手台。
洗手台像是笼子的框形，让他有安全感，被他自己身形挡住直射灯光形成的昏暗，让他把表情跟欲望重新藏匿起来。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
“这个月都呆在家里，不要出门了。”
“陪着我。”
他现在神经敏感，已经是个随时会发疯的男人了，“……陪着我。”
挟在自己身上的手和捂住自己嘴巴上的手没有任何松动，江尹一喉结动了一下，他现在的精神也有些紧绷。
傅乘光知道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他有点痛恨自己为什么还没醉了，这种他已经无法自控，却仍留有一线理智的状态，让他既不能一错到底后再去承担，又无法回到没有冲动，没有进入这扇门之前。
“只要你答应陪着我，我就出去。”
因为靠的太近，一直没有看清傅乘光神色的江尹一，此刻才看清楚——或许是因为酒醉吧，他双眼眼眶的绯红都漫到了脸颊上，他眼睛垂着，紧蹙的眉随着他贴在发根的青筋抖动着。
像是极力的在忍耐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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