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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后程阳被送进了急诊，要先处理后脑勺的伤口。
“你别看。”
程阳趴在椅背上，医生揭开他帽兜时，他还不忘嘱咐黎玥皓。
“好。”
黎玥皓站在程阳的身后，嘴上答应着，眼神却没挪开。
他想要知道程阳伤到什么程度。
程阳后脑勺的头发已经被血液黏住了，医生拿过推子准备在处理伤口前先给他剃头。
“要剃头发？”
程阳看到了推子，“我好不容易才留长的头发，又要板寸了吗？”
“你长这么长这么帅还怕剃寸头呀？”
医生在旁边安慰他。
帽兜被揭开的那一刻黎玥皓就有些呼吸不畅，他现在早就已经不在乎程阳是长发还是寸头了，他只想程阳好好的在他身边。
黎玥皓用牙齿咬着舌尖，努力让抑制住有些想吐的生理反应。
头发被剃掉之后露出一片分不清皮肉的血色，有些触目惊心。
因为知道黎玥皓站在旁边，程阳忍着没有喊痛，只能任由着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
黎玥皓也在出汗，他俩的这幅模样在这个暖气不足的诊室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这伤严重吗？”
开始上生理盐水清洗伤口的时候黎玥皓实在站不住了，他晕的有些眼花，只能先退到后面等候区的椅子上坐着。
“现在看着只是头皮有裂口，但是颅内有没有出血或者骨折要做个CT扫描才能知道，”
医生一边给程阳清理伤口一边解释，“所以建议你们一会儿处理完外伤之后去做个CT。”
“好。”
黎玥皓闭着眼仰着头靠在墙上，想要快速让这些烦人的症状散去，“我一会儿去挂号。”
黎玥皓说完后没动，他还得缓缓，不然一会儿经过程阳的时候能被他看出端倪。
程阳忍着强烈的痛感之余还是分出一根精神听出了黎玥皓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皓哥，”
程阳大喘着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没有变形，“你不是晕血了？”
“哎呦，”
和医生帮忙的一名护士听程阳这么说，也回头去看了一眼，只见黎玥皓脸色煞白，嘴唇都没有了血色，“你别这么仰着，要躺下。”
护士说着暂时把手里拿着的消毒工具交到医生手里，她走过去查看黎玥皓的情况。
程阳听到动静也准备起身想要跟着护士去看黎玥皓情况，但被医生一把按住了，“你坐好。”
“我没事，”
黎玥皓的声音听着也不像没事的样子，“你先弄他的，我缓一会儿就行。”
“有医生处理他的伤口，你……诶……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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