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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趁着黎玥皓去洗澡的时候把各种杂物往没换床上的那张床上堆，什么换下来的外套，毛巾，浴巾等等，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不过黎玥皓出来的时候看都没看一眼那张杂乱无章的床，直接跪着压上程阳躺着的那张整洁的床上。
“你是不是手一好就忍不住的春心荡漾了？”
黎玥皓居高临下地看着程阳说。
“还没好的时候我也荡漾，”
程阳拉开黎玥皓撑起上半身的手，想让他躺在自己旁边，“只是那时候活动不开，怕你对我的能力有所误解，就一直忍着的。”
“那你定力还挺好。”
黎玥皓没顺着程阳的力躺下去，他翻了个身靠坐在床上。
“没你好。”
程阳躺在枕头上，他侧着身体只要稍微一抬眼就能看清黎玥皓胯部的轮廓。
比起自己已经蠢蠢欲动的某个部位，黎玥皓真的能算的上清心寡欲了。
“程阳。”
黎玥皓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头看着程阳叫了他一声，“我今天其实一直都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像突然发现漏掉了什么，可能是不安，可能是紧张。
具体的我说不上来。”
他俩的这个恋爱谈到现在，还没有过这种谈心的氛围。
程阳是不敢谈。
虽然黎玥皓对他很好，在他受伤的时候也很照顾他，情侣之间会做的事他俩也差不多都做了，可他总是有种把黎玥皓谈明白之后他就会抽身离去的感觉。
黎玥皓是没有要跟别人倾诉自己内心想法的意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
即便是面对黎玥的时候也是抱着不想让她太操心的念头而选择了自己承担那些烦闷的情绪。
其实自从秦珊提出旅行的时候他就偶尔会有这种感觉，只是直到今天真的出发之后这种情绪越发浓烈。
下午在酒店和程阳吵闹的那阵反而是他今天最轻松的一段时间。
黎玥皓知道如果自己放任自己的欲望和程阳厮混下去一定能暂时压制下这股烦人的情绪，可这对程阳太不公平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都没出过远门儿才这样。”
黎玥皓看着程阳仰起来看着他的脸感觉很放松。
“我觉得是因为你把自己勒的太紧了，”
程阳坐起来靠在黎玥皓旁边，“你自己在阻止你自己享受这一趟旅程，所以每当你感到高兴的时候就会突然提醒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快乐。”
“如果我说要你只去享受这趟旅程你肯定做不到，但你可以试试把这趟旅程当作是未来找到凶手的必经之路。”
“如果我们回去，符洪就会根据我们平常的行径推测出我们的行动计划，等到那时候他再有所防范，我们就永远也找不到那个凶手了。”
“你只是在为了不被发现破绽在假装享受而已。”
黎玥皓拉过程阳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在揉捏着他们牵着那只手的指尖。
“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这个？”
“能让你心绪不宁的事儿就这么一件，”
程阳动了动那只被黎玥皓玩弄的手，“我用手指头想都知道。”
黎玥皓本来没这么想，但是听程阳这么一说，又好像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也几乎没有出过远门儿，”
黎玥皓没说话，程阳又接着说，“一开始想到要离开好些天的时候也挺焦虑的，担心阿灰不适应，担心路况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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