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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服了你们了……”
天昭觉得自己如果是个人此刻肯定已经被气晕过去了，它默默地飘到海上吹了会冷风，觉得冷静得差不多了就再次飘回到天昭身边，无奈道：
“行了。
话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拍卖所？”
摇海看着它，哪怕刚才受制于刀都没觉得有什么，却在此刻感到了一丝难堪。
天昭见状它不说话，便只能自己乱猜：
“有人进了秘境把你抓了？不对，在那里你连我都打得赢，应该没什么人能把你抓走……”
“那就是你自己跑出来的了，但你在秘境里待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跑出来？”
天昭说到这顿了一下，忽然惊呼一声，贱兮兮地凑到摇海旁边，道：
“不会是想我了吧？”
“没人跟你打架的日子是不是太无聊了？”
摇海冷不防地说道：
“没了。”
天昭不解道：
“什么没了？”
摇海一直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语调在此刻竟微微有些颤抖。
“秘境没了。”
一直绑着摇海的黑雾再此刻默默退去，天昭听到这番话后先是反应了几秒，随后便是一片沉默。
天昭忽地放轻声音道：
“萧澈说，这世间灵力越来越少，迟早有一天那些所有需要庞大灵力维系的小世界都会消失。”
清道日已经开始，天昭似乎能瞧见海岸上那一个个罪恶的脚印。
摇海悬停在海面之上，剑尖下的水纹凝结成了一小块浮冰。
“千百年后，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天昭忽然带着笑意道：
“回不回的去那不该是我们想的事，反正到时候我们的意识也会和主人一起消散，能回去的也不是我们了。”
摇海看着这把通体漆黑如墨的长刀，道：
“你变了。”
“是吗？”
“嗯。”
天昭不喜欢这种气氛，太沉重了，于是故作轻松道：
“等你主人到了炼虚期后我们再打一架。”
天昭感觉自己在萧澈他老人家的荼毒之下情绪真是越来越稳定了，竟然还学会了转移话题。
摇海这一次理它了，很轻地“嗯”
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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