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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他还是没有感受到突破之意。
哪怕他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哪怕他战胜了那把想要噬主的刀，可自己依旧卡在元婴大圆满。
为什么……
他到底该怎么做……
为什么就是突破不了……
萧澈抓破了手心，气急攻心，眼角慢慢滑出了血泪，一时只觉得神魂都有些动荡不稳，他忽地想握住些什么，可屋内除了他并没有第二个人。
他这才惊觉，他过往与之交谈的人真的存在吗？
他这一生，除了孤身一人，又还有什么归处吗？
没有，没有人会为他驻足停留。
几百年间，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六岁那年红枫树下的人影，或许只是他的一场南柯大梦。
萧澈再次昏了过去。
这一次，识海里除了一把被封印的长刀，就是无数个他自己的身影。
“萧澈，你不恨吗？”
“你难道不会不甘吗？”
“你为谁修炼？”
“他们逼着你修炼，把你困在阎罗殿，有人问过你的意愿吗？”
“为何不顺从本心呢？”
“你敢不敢再反抗一次呢？”
“来吧，加入我们，我们才是你的最终归宿……”
“我们就是你啊……”
萧澈神色恹恹地捂住了耳朵。
“你们吵死了。”
可那些声音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萧澈你就是个懦夫。”
“你怕你父亲失望，你怕你的四位叔叔失望，你怕所有人失望……”
“可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你真的想被一个灵根给困住此生吗？”
“不如挖了它……”
“挖了它……”
“挖了它……”
萧澈双目猩红，胡乱地朝周围挥去，吼道：
“我说你们吵死了！”
“都滚！
都给我滚！”
“轮不到你们来替本少主做主！”
周遭的人影消失了，可萧澈依旧觉得吵，他蹲下来用力地捂住耳朵，神经质地重复道：
“吵死了……”
“你们都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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