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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目光如刀般刮过姜嬈微红的眼角和凌乱的髮丝，指尖在玻璃杯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她这句话確实是存心试探——姜嬈这副模样太过可疑，就像刚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似的，连衬衫最上方的纽扣都系错了位置。
姜嬈的肩膀微微瑟缩，睫毛轻颤著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太太，您在说什么，我確实是去了储藏室......“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尾音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
“怎么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封弈站在台阶上，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来，在姜嬈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向苏晚。
苏晚的表情瞬间凝固，隨即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什么，就是问问姜嬈晚餐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的指甲无意识地刮擦著杯壁，发出细微的刺耳声响。
封弈缓步走下楼梯，皮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他看向姜嬈：“储藏室的东西找到了？“
姜嬈低著头，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轻轻“嗯“了一声。
她的手指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去洗把脸。
“封弈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感，“然后准备晚餐。
“他的目光扫过姜嬈敞开的领口，眸色微不可察地暗了一瞬。
姜嬈点点头，快步离开了厨房。
经过封弈身边时，她的髮丝轻轻擦过他的手臂，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茉莉香气。
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盯著姜嬈离开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转角，才转向封弈：“阿弈，你对她是不是太宽容了？“她的声音里带著压抑的怒意和委屈。
封弈走下最后一级台阶，修长的手指鬆了松领带：“她只是来做事的，没必要为难她。
“他的语气冷淡得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
“我为难她？“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隨即又强压下来，“你看看她刚才那副样子，谁知道她——“她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精心修剪的指甲在皮肤上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痕跡。
“够了。
“封弈打断她，声音像淬了冰，“你最近太敏感了。
“他的目光扫过苏晚扭曲的表情，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苏晚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攥紧了手指。
封弈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书房。
苏晚站在原地，盯著姜嬈离开的方向，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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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在餐厅投下温暖的光晕，银质餐具在灯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
苏晚轻轻放下雕银筷，瓷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阿弈，“她声音里带著恰到好处的委屈，“今天林曼笙那么过分，其他人却都在看笑话。
“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餐巾边缘，“好像所有人都觉得，我这个封太太当得名不副实。
“
封弈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面前的餐盘上，修长的手指拿著刀叉切著牛排。
“別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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