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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欣桐写字的手一顿，尽管没见到她们说的病患，但心底却还是生出一丝惋惜和哀伤来。
工作几年来，生死离别的场面不说每天都能遇到，但说少也不少。
每次她都说服自己要习惯，要适应，可每每再次发生的时候她发觉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习惯。
“磨蹭什么呢，赶快收拾下班。”
林羽芳走过来用手指轻轻叩了叩桌子。
“工作交接好了，这不是想到刚刚那个没抢救过来的女生，有点不落忍嘛。”
小姜小声解释。
“说完了？”
林羽芳问。
小姜哦了一声，林羽芳挑眉：“说完了还不走，想留下来加班？”
“这就走。”
小姜拉着小刘落荒而逃。
孟清清瞧着林羽芳的目光飘过来，马上拉着黎欣桐往外走。
赵姐叫了一声等等，也跟了上去。
三人往观察室的方向走，好一会儿才感觉到后背灼热的视线消失。
“我好像从没见副护士长笑过，比护士长还可怕。”
孟清清顿时松了口气。
“护士长性格冲，训人也狠，但是感情是外露的。
副护士长的情绪内敛多了，我也没见过她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基本都是用最平静的脸骂最凶的话。”
黎欣桐推开观察室的门，拿起一床病历查看。
赵姐走到二床，拿起病历看了一下然后填写上护理记录：“我跟她一起工作七八年了吧，从没见她哭过，笑也很少。
徐医生说过副护士长的性格很理性，更适合做医生。”
“为什么？”
孟清清问。
“不会因为病患的遭遇可怜产生同情心，就不会影响专业的判断；不会因为病患家境凄惨，出于怜悯从而害钱包破财；不会因为病患家属胡搅蛮缠而发火，惹上麻烦……你说，是不是挺适合当医生的？”
赵姐把病历放回去，看了一下病患挂的点滴，把速度调慢了一些。
病患刚张嘴要说什么，就被赵姐给说了。
“你这个药不能打太快了，再让我发现你私下调速度，我就把医生叫来。”
病患嘴巴一张一合，被赵姐盯得窘迫，不太好意思地扭头，结果就对上了黎欣桐好奇的目光。
他摸了摸鼻子，刚转头再次躲避目光，结果就感觉有人走到床边站下。
“怎么……”
余下的话被体温计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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