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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华带她来到卧室，和她并肩在床上躺下，吕斜斜说道，“他是怪我没有留住你……现在温教授的事情过去了，可是你也离开毓庆了，系里面少了一个博士，他受了上面的处分。”
章华说道，“是他把我挤兑走的，怎么能怪你呢？”
吕斜斜说道，“我也说是这个道理，可他容不得我反驳，一生气就打我——老六，我实在过不下去了，我想离婚。”
章华说道，“你想离婚，我支持你。”
第二天章华下班回家，吕斜斜说道，“我回去了一趟，老吴不在家，我留了字条，要他和我一起去办离婚登记。”
章华笑道，“恭喜你，要脱离苦海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他除了是个主任外，别的方面一点都配不上你。
你要想找个好的，要大姐给你介绍。”
吕斜斜问道，“你和温教授是怎么认识的，是大姐介绍的吗？”
章华笑道，“是王教授介绍的。
是我们之大物理系的一个教授，你没见过他。”
吕斜斜叹道，“真好，教授还帮你介绍对象。
我就是跟错了人——兰甫，有时候想，我虽然聪明，但都没用在正道上。
你看着呆呆傻傻的，却每每做出无比正确的选择。”
章华说道，“五姐，人有的时候，其实可以不那么功利。
谈感情的时候就好好谈感情，不要混入一些世俗的东西，这样的感情才足够纯净。”
吕斜斜又叹了口气，“我真羡慕你，快四十岁的人了，想法还这么天真。”
到了晚上，大娘子在金凤娘的卧室里一起听收音机，章华和吕斜斜在楼上看书。
只是吕斜斜心不在焉地，十分钟也翻不了一页。
忽然听到门铃响，吕斜斜冲了下去，比大娘子出门还快。
她说道，“是来找我的！”
章华站在楼梯口叫住她，说道，“不要开门！
万一他又要打你怎么办？”
吕斜斜说道，“可是假如他是来道歉的呢？”
章华已经走了下来，说道，“你看他像是会道歉的人吗？”
吕斜斜眼巴巴地望着门口，“也许他看了我的字条，一想到我要跟他离婚，就后悔了呢？”
章华叹道，“我跟你一起去。”
院门打开，果然是吴主任站在门口。
章华见他神色阴郁，知道没有好事，想要关门，但已经来不及了。
吴主任抓住吕斜斜的手，将她往外面拖，章华抱住吕斜斜的腰，把她往里面拽。
谁知道吕斜斜为了挣脱吴主任，用力把章华拉到了门外，自己却一溜烟钻了进去。
吴主任从腰间拔出一把刀，照着章华的胸口刺了下去，章华双手握住了吴主任的右手，与他僵持着。
她偏过头大喊道，“五姐快点帮我！”
谁知吕斜斜一看见刀，就用力地关上了门。
章华被吴主任拿刀抵在门口，进退不得。
大娘子见吕斜斜跑了进来，问道，“怎么回事，兰儿呢？”
吕斜斜说道，“是找她的。”
大娘子听到章华的喊声，一边招呼闻声而动的金凤娘不要慌张，一边跑了出去。
大娘子将门一打开，章华仰面倒在地上，吴主任的刀也刺了下去。
章华在地上滚开，这一下刺到了她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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