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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点头道，“你这个想法好，我一定帮你向上级反映。”
萧鹤莲笑道，“大姐开口了，这事就稳妥了。”
何娉婷笑道，“太好了，我以后可以经常来北京看你们了。”
喝完咖啡，何娉婷和大姐去大姐家详谈办厂的事，萧鹤莲和章华慢慢走着回家。
萧鹤莲说道，“可惜娉婷来了，你却要走了。”
章华问道，“你可是听到什么了？”
萧鹤莲说道，“我虽然还不是一个记者，但也有灵敏的嗅觉。
你和温教授好好地却分手了，我就猜到你要去很远的地方。
而你分手又没有多难过，我就知道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鼓舞着你。
我心里有一个猜想，但我想你有你的纪律，也不会给我一个回答。
所以我干脆不说了。
但我还是要祝福你，恭喜你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章华说道，“很小的时候，我只知道我要读书，要读什么书，读多少书，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一直想读医学院，成为医生，就可以自立，离开那个吃人的大家庭。
后来我去了之大，进了物理系，我以为我毕业会去当一个小学□□，是你又给了我新的方向。
等读了博士，我知道我的一生就要奉献给科研。
但是科研的路是无止尽的，在这条路上走，永远也走不完，永远也不会满足。
我小的时候，以为女人只有通过选择男人来选择人生。
我年轻的时候甚至想过投奔一个男人去逃离那个家。
现在我知道，女人也可以独立拥有自己的人生。
但我要怎样的人生，这个问题却让我思考了好久。
我有时候想做一件事情，做完这件事就能给我以成就感，比如画完一幅画，缝好一件衣服，钓上来一条鱼。
我闲暇时候也会去做这些，我墙上挂的画是我自己画的，这件衣服也是我自己做的，但是这种成就感只能给我一时的浅浅的快乐，我并没有人生得偿所愿，夫复何求的遂愿感。
我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件事，它让我不得不全身心投入，它会给我带来人生的意义，我会觉得人生的前三十几年都是为了这一件事在做准备。
我很激动，也很期待——赫连，等我回来，我会成为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不再谨小慎微，少言寡语，而是会特别开朗，特别浪漫。
我会获得新生。”
萧鹤莲笑道，“读书的时候就觉得你作为十几岁的少女，性格未免太沉闷了。
后来知道了你的成长环境，才明白了为什么。
你拿了这个博士学位之后要比以前自信了许多，我很难想象你比现在更开朗更浪漫会是什么样子。
我会很期待这一天。
等我毕业，我会从我的新地址写信给你。
你回来后看了我的信，不要提前告诉我，你去找我，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一个惊喜好不好？”
章华说道，“我一定会，你到时候不许认不出我。”
回到家里，大娘子在给她收拾四季衣服，还带了许多药品。
金凤娘给她装零食，她自己带了一些用得着的书本。
想了想，又带上了一套《红楼梦》，假如有空还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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