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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乖乖抱住袋子，婴儿肥的脸上冒出疑惑。
黎初问：“交换。”
他奶奶给了水果，小孩再送小动物就多了，她不喜欢欠别人。
瀚瀚醒悟过来，瞄到手里的小青蛙，一个劲把手往她眼前送：“这个这个！”
黎初收下，按住青蛙的翘屁股，小青蛙就往前跳了跳，蠢得蛮有意思，她又按了一下，见小孩双眼亮晶晶难掩激动，她挠挠发顶，“走吧。”
瀚瀚很听话地去了，黎初扫过牵起手的祖孙，回到店里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奶奶，奶奶，初初姐送我东西了！”
黎初拉低厨师帽，不是送的，是回礼，礼尚往来的公平交易。
另一边，毛春香说：“我乖孙最棒，想好明天送啥？”
瀚瀚正要说话，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进来，“这不是毛奶奶嘛。”
瀚瀚看过去，看到一个斜靠着门嗑瓜子的女人，注意到他的视线，女人意味不明地勾勾嘴角，眼睛却是冷冰冰的，他抓住奶奶的衣服。
毛春香环住乖孙：“小赵啊。”
赵圆媛呵了下：“毛奶奶你刚回来不知道，我好心提醒您，黎初那女人晦气，父母出车祸，自己被人捅，到她店里吃饭也不怕被克，那些男人为张脸，连命都不要了。”
远处坐在大榕树下的人互相使眼色，大家都是老街坊，对彼此那点事门清。
黎初是他们这片远近闻名一枝花，赵圆媛嫉妒黎初长得美，说话就夹枪带棒的，黎初出事那半年，赵圆媛整日花枝招展地走来走去，倒个垃圾都要搔首弄姿。
瀚瀚握紧拳头：“我不许你这样说初初姐！”
赵圆媛翻白眼：“啧啧了不起，老的小的都这样，真是狐狸精。”
瀚瀚很生气，还要说什么，就被奶奶拍拍背，“乖孙，饿了吧？”
说着，毛春香打开装虾肉卷的袋子，虽然放了一段时间，但味道依旧很香，这一瞬间犹如魔法降临，大树下下棋的老头手一停，赵圆媛也不由看向虾肉卷。
毛春香嘴巴蠕动，想到那包子的滋味，这还是虾呢，味道肯定更好吧，原本要往乖孙口中送的虾肉卷，转弯进了自己的嘴巴。
瀚瀚：“？”
毛春香皱着眉：“咋胡萝卜都好吃呢，怎么弄的，我要再吃吃看……”
瀚瀚：“？？”
他见奶奶完全忘记他，打算自己拿，却被奶奶一手拍开，他惊呆了：“奶？？？”
毛春香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孙子，掩饰尴尬：“你手脏，奶奶喂你。”
“嗯！”
瀚瀚重重咬下，幸福得冒出小花，“好好次！”
赵圆媛离他们不远，清楚看到焦黄豆的皮下陷弹起，露出饱满漂亮的内陷，棕亮的汤汁沿着小孩下巴滚落，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个圆点。
啪——
赵圆媛跟着咽下唾沫，见瀚瀚一个劲舔着下唇，她也忍不住跟着伸出舌头，等舔到一嘴空气，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傻事，面颊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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