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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脸色一白，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这道人影。
她怔怔的，好像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就连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是坐骑瘦牛吗？怎么变成帝神了？
苏棠脑子发晕，有些不能理解，——帝神怎么会进入她的灵台，还要她这么辛辛苦苦地用灵药供养他？
元钧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一边独自朝前走去。
只是走了没几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侧头看向身后傻傻呆立在原地的女人，皱眉道：“愣着做什么？”
苏棠恍惚回神。
她脸色难看得不行，十分艰难地朝着元钧跟了上去。
一股被玩弄的羞耻感浮上了她的心头，苏棠脸色惨白，眸光死死地盯着他，她听到自己无比平静地问他：“你是帝神，你不是瘦牛？”
元钧淡漠道：“是你太蠢，非要把我当做狩牛。”
太蠢。
是啊，她确实是蠢。
当时她在死囚海帝神神棺的幻境里，看到十万年前的那场大战。
她看到那场大战里站着两个人，一个高大威猛，一个瘦削俊美。
她便下意识觉得，那个高大威猛的才是帝神。
而这个长得和温故一模一样的、瘦弱清秀的少年，一定是坐骑瘦牛。
也许是她潜意识里便不肯接受事实，不肯接受这个长得和温故一模一样的少年，会是高高在上的帝神。
她深爱温故，而温故明明和她一样，只是平平无奇的一朵花精而已，又怎么能是地位尊贵的帝神呢？
她似乎有些自欺欺人，又似乎是在固执己见，一厢情愿地觉得他不过是坐骑罢了，和她苏棠，也不是很遥远啊！
苏棠心底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痛意，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难受些什么。
她的双眸逐渐弥漫出浓郁的悲切，双眸变得通红，她看着他，哑声说：“对啊，是我太笨了。
我总是这样，什么都还没弄清楚，便认定了您是狩牛。”
苏棠有些慌乱地擦了把眼泪，却还努力浮起一个扭曲的笑来：“帝神殿下，这段日子打扰了，奴婢只是小小的卑微花精，便不再留在您身边打扰您。”
她有些失魂落魄，运着祥云转身离开。
可才刚飞出没多久，就见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影子，元钧已经站定在了她面前。
元钧有些不明白，皱眉道：“你在闹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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