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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川侧头对沉湎说，“把人带过来。”
还有谁？
姜荫想不到，只是随着话音落地，视线盯着厂房门口。
又有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推搡着一个男人进来。
姜荫眼睛微微眯着，没想到居然是余成。
这比刚才见到冯肆的震惊感还要大得多。
相比起冯肆，余成的情况比他好太多，虽也狼狈，但脸上的伤ròu眼可见的少很多。
似乎是没料到事情的走向，余成看见厂房那么多人的当下忍不住愣。
他被身后的人推着走，一不注意，脚被绊，身子因为惯性往前倒，趔趄两步才稳住身子，起身的同时，他却看见了人群里的姜荫。
她也正看着他，眼神一瞬间恢复冷。
转换太明显了，他怀疑她是故意让他看见的。
然而，终究是疑惑更多。
余成眼睛没有被黑布蒙住，趁着气氛还没有沉下来，他打量一眼四周，关于目前的状况有了个大致猜测。
视线转了一圈，回到原来时，他却仍能和姜荫对上目光。
他知道，他和她的仇已经结下了。
季星阑盯着灰头土脸的男人，撇嘴，“他又谁？”
“余成，我保镖。”
末了，又补充一句，“之前的。”
闻言，季星阑盯着余成看了好久，突然笑出声，“我想起来了，余成，你怎么成这副狗样了？脸肿的像猪头，我都没认出你。”
他边笑，边指着傅云川说，“九爷，你把人打成这样，我都没认出来。”
他说话的语气态度越来越张狂，比起傅云川，沉湎最先沉不住气，他厉声说，“注意你和傅先生说话的态度……”
傅云川抬手，沉湎住了嘴。
“他背叛我，明明早就该死了，却命大，活了下来。”
“我知道，能从九爷手里活下去，他也命硬。”
傅云川没多说，眼神虚浮从姜荫脸上扫过。
光是一个眼神，就让姜荫明白了，无论她做了什么，终究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季星阑接着道，“那我又有点好奇，你这保镖怎么又被你抓住了？”
傅云川视线落在余成身上，抬了抬下颚，“你问他。”
身后有人竟搬了把椅子过来，傅云川坐下，偏有种要和他耗下去的打算。
季星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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