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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穆笑了笑，“不为什么。”
见杨从易又要炸毛，柳青穆又慢悠悠地补充，“古语常言，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而大道如青天，乌纱头便是青天......”
说到这，柳青穆咳了两下，又像是笑了，“但倘若真的如此，那我大可不要那样的青天。”
杨从易眼睫一跳，陷入了难得的沉默。
“我有我自己的活法，不必遵从前人之路，仿效古人之姿，那太累了，”
柳青穆声音很平淡，却在说着别人听起来十分离经叛道的话，
“所以既然功名利禄对我毫无意义，那我便来寻些有意义的东西玩，而洛阳魏氏也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既然我爹跟别人的闲谈能让我听见了，也算是我缘分至此。”
柳青穆言及此处，坐直了身体，一字一顿道：“所以我想查清此事，查清魏家，究竟是被谁陷害。”
杨从易听了半天，不知怎地捋出了个奇怪的头绪，“所以，这就是你追寻的意义？”
柳青穆挑了挑眉，不说话。
这时，忽有一名小厮端一壶温酒走至二人旁，把酒放至桌上后，又不声不响地离去。
杨从易飞扬跋扈惯了，一看这小厮的身影有些不满，“徐娘怎么不来？”
平日只要是他来
到春满楼，都是徐娘亲劳亲为，一点事都不假手于人，怎么今日谈及灵环的事情后，反倒是有了避讳。
“难不成是忌惮灵环的死败坏春满楼的名声，怕客人们畏怯？”
杨从易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是吧，所以一开始才不愿跟我们俩说起灵环的事。”
柳青穆顿了会，道：“不是没可能。”
随即他抬起头，往环形二楼隔开的雅间处扫视了一圈，忽然问：“杨弟你见过灵环，是吗？”
杨从易点头，“是，怎么了吗？”
柳青穆的视线扫荡完二楼，又往一楼通往后院的转角看了一眼，“她有什么特征吗？”
这样的柳青穆收了平日自带的悠然自得，看上去还颇有那么回事。
杨从易看着柳青穆谨慎认真的模样，神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有。”
“是什么？”
杨从易把手放在温热的酒壶壁上，动荡的心思稳了几分，他看着柳青穆，低声道：“这灵环，从来不以真容示人。”
柳青穆罕见地吃惊了一瞬。
“洛阳青楼的头牌都这般神秘么？”
杨从易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不是，只有春满楼——但是这灵环仅仅露出一双眼睛，就足以让前来此处的男子为之神魂颠倒。”
这背后的原因，其实并不难猜。
柳青穆半眯起眼，缓缓道：“未知的事物总带些神秘，很多人慕名而往，怕也是为了趋近灵环背后的‘庐山真面’。”
杨从易不置可否，却道：“不
过这灵环确实能弹一手好琴，虽然我听不太懂其中的韵律美，但照我看来，她的琴声不同于洛阳其他女子或婉转或激愤的琴音，倒是带了十足的......”
杨从易停顿一下，手指摸索着杯壁，继续道：“妩媚。”
这两个字咬得很轻，言语之中，似乎又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难堪。
柳青穆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轻蹙。
再抬眼时，他眸中已然是一片凌厉，“你知道灵环的房间在哪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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