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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狸狈多胸口的疤痕上:“真正难的是意志——你之前被电流折磨出了阴影,现在要主动让电流在『无防护状態下过身,其实是在跟自己的恐惧较劲。
多想想你之前在擂台上的不甘心,想想你还没实现的楼主之位,这些比暂时的疼更重要,不是吗?”
狸狈多攥紧了毛巾,低头看著自己的手——这双手曾经操控双鞭,在200层擂台贏过不少对手,却也因为电流失控,让他输得一败涂地。
他沉默了几秒,再抬头时,眼底的犹豫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坚定:“我知道了,1小时后,我会准备好。”
疾斗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多说什么,却递过去一瓶能量饮料;杀大索则走到窗边,看著外面的训练场,声音低沉:“要是撑不住別硬扛,你的命比贏比赛重要。”
狸狈多接过饮料,扯了扯嘴角:“放心,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狼狈了。”
接下来的1小时里,狸狈多靠在病床上闭目养神,偶尔抬手活动手指,默默练习『绝的控制,试著让念气收得更稳些。
小林则重新配置了一桶药剂,调试著电流控制器,將电压精度调到更细微的档位,確保能隨时根据狸狈多的状態调整强度。
当墙上的时钟指向休息时间结束时,狸狈多站起身,主动走向铁桶:“可以开始了。”
小林点点头,示意奇多尔重新贴好监测电极
狸狈多深吸一口气,再次走进铁桶,淡蓝色的液体没过肩膀时,他闭上眼睛,率先运转起“绝”
——体表的念气像潮水般慢慢退去,原本若隱若现的光晕渐渐消失,只留下几缕微弱的气息,在皮肤表面徘徊。
“『绝的状態还不够稳,再收一收。”
小林的声音传来。
狸狈多咬了咬牙,集中精神控制精孔,那几缕念气终於彻底消散。
他睁开眼,对小林点头:“好了。”
电流控制器的开关再次被按下,细微的“嗡”
声里,狸狈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这次没有“缠”
的缓衝,电流像细针似的直接扎进皮肤,比上午更清晰的刺痛感顺著神经蔓延。
他紧紧咬著牙,额角的汗瞬间冒了出来,双手死死攥著桶沿,指节泛白,却没发出一声闷哼。
奇多尔盯著监测仪,声音带著一丝紧张:“心率在上升,念气有轻微波动,他在强撑。”
“狸狈多,撑不住就说!”
杀大索也忍不住开口。
狸狈多没有说话,脑海里闪过上次被电流击昏的狼狈、躺在病床上的不甘,还有刚才小林说的“楼主之位”
——他猛地攥紧拳头,將所有注意力放在维持“绝”
上,任由电流在身体里流动,硬生生扛住了那阵刺痛。
10秒、20秒、30秒……当电流稳定在10万伏特满5分钟时,小林终於按下了停止键。
狸狈多瘫在桶里,大口喘著气,浑身都被汗水浸湿,却对著小林露出了一个略显虚弱的笑容:“我……我扛住了。”
“很好。”
小林的语气里难得带了点认可,“心理这一关,你过了。”
见狸狈多眼神一凝,小林抬腕看表:“先休息10分钟,准备开始下一轮。
你要调整好心態,这是最关键的。”
桶內的淡蓝色液体还飘著细碎气泡,狸狈多双目紧闭,指节悄悄攥紧——刚才5分钟的刺痛还在神经里留著余感,可这却只是开始,他深吸一口气,將剩下的紧张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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