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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姐言重了，区区小事，不足掛齿。
令尊吉人天相，徐某不过恰逢其会。”
他心中暗赞，好一个灵秀明媚的少女，与这古老帝都的富贵气相得益彰。
赵瓔珞直起身，目光却已转向徐长青手中那张画得密密麻麻的宣纸，好奇地问道：
“徐东家，这便是您要改造这丰乐楼的图样么？这些格子都是做什么的？”
她指著那些功能分区。
徐长青简单解释了几句。
赵瓔珞听得极为认真，不时发问：
“为何要將男女入口分开？”
“產品为何要放在最显眼处？”
“这休息大厅竟能容纳百人同时躺著听书吃东西？”
……
她的问题往往切中要害，显示出对商业布局天生的敏感度。
徐长青不由对她刮目相看，耐心一一解答。
赵文瑞在一旁笑道：
“瓔珞这孩子，从小就不爱女红，偏喜欢跟著我盘帐看铺子，对经商之道颇有几分兴趣和见解。
让徐东家见笑了。”
赵瓔珞却微微噘嘴：
“爹爹！
女儿觉得经商有何不好？总比整日关在闺阁里强。”
她转向徐长青，眼中闪著光芒：
“徐东家您这清泉总號听起来如此新奇，开业后必定需要不少人手吧？您看，我来给您当个大堂掌柜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愣。
赵文瑞哭笑不得：“胡闹！
女儿家家的，怎可拋头露面做掌柜？”
徐长青也是愕然，隨即笑道：
“赵小姐说笑了。
掌柜之职甚是辛劳，需应对三教九流，恐不適合小姐。”
赵瓔珞却似乎早有准备，不服气道：
“为何不適合？论算帐，家中铺子的帐本我常看！”
“论待人接物，我也隨母亲见过不少世面！”
“论对这丰乐楼的熟悉，谁又能比得过我？我从小就在这楼里玩大的！”
“更何况……”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著徐长青：
“徐东家您做的事，哪一件又是循常理了？开澡堂能开出玉容皂、浴罢閒趣，能让我爹爹这般老商贾都佩服不已，为何就不能有个女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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