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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崩塌
贝里安已经被剥夺了使用神术的资格。
但他对幽影的掌控能力，更多是建立在这些年的研究上。
他想做潘神最虔诚的信徒。
甚至打算找到方法將其復活，並为此付出了大部分精力。
所以有著出色天赋的他，才一直停留在三阶。
如今失去潘神牧师的身份，也只是无法抵御幽影感染罢了。
对於一个本就抱著死志的人，感染並不是多可怕的事。
“別太自大了，半兽人！”
羊头人阴沉著脸，继续唤来更多的幽影。
墨绿色的烟雾翻滚著，如同一场风暴。
却见对方抬起另一只手，搭在了路易身上。
“我没想到你是牛头人————不过，接受这份力量吧。”
贝里安咧开嘴。
根据这些年观察研究得出的结论，幽影让人发疯，是因为混杂了太多潘神和信徒的负面情绪。
他没法將那些负面情绪彻底除掉，却能以身体充当“过滤器”
，提取出比较纯粹的自然能量。
牛头人跟潘神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繫。
应该能顺利掌控这种力量。
事实也的確如此。
路易体內力量前所未有的充沛，甚至远超拧掉巴吉脑袋时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失控，也没有陷入幻觉。
只有些许若有若无的愤怒，却並非源於自身——那是贝里安的愤怒。
“该死，这怎么可能？”
羊头人紧咬著牙，强行停下了施法动作。
但周围溢散的幽影之力实在太多，他根本没法收回。
只能从胸腔里抽出两柄形似肋骨的弯刀，朝著贝里安斩去。
后者试图调动幽影阻拦，但路易主动挣开了他的手，挡在前方。
“鐺！”
弯刀与长戟碰撞。
“足够了。”
路易背对著贝里安。
他能感觉到，对方已经快要將生命力燃尽。
而且幽影之力的效果是有极限的。
超过这个限度，就算再多吸收一倍，带来的提升也微乎其微。
“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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