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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靖谦话落，府兵就要上前。
程柔嘉瞳仁骤缩，慌忙挡在程子募面前。
“你们别过来……”
薛靖谦狭眸微眯，目光危险：“程柔嘉，你现在过来，本王可既往不咎！”
程柔嘉闻言，却没有移开半分。
“王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伤害臣妾师父，臣妾怎能离开？”
她见周围府兵不肯离开，又道：“你若今天非要伤我师父，那臣妾这条命，也给你！”
话落，她一把拿过屋内的一把小匕首，抵住脖间。
薛靖谦剑眉微簇，却对身边的府兵说。
“让行！”
府兵顿时让开一条道路。
程子募见状，走前轻声对程柔嘉道：“好好活着，师父一定会想办法把脸给你换回来！”
说完，转身离开。
薛靖谦看着他的背影，对一旁府兵冷声吩咐：“去追！”
“是。”
府兵均向外追去。
一时间，院中只剩薛靖谦和程柔嘉。
程柔嘉望着他冷峻的脸，眼尾发红：“为什么？”
“本王不能让元柔受到威胁！”
程柔嘉闻言，一步步来到他的面前，满嘴苦涩：“所以说，我也不能活是吗？”
薛靖谦俯身看着她，沉默不语。
连他自己也不知究竟是想让程柔嘉活还是让她死……
所以，他留了她五年……
程柔嘉见他不回答，将手中的匕首放在薛靖谦手上。
“如今我的脸没了、丞相千金的身份也没了、再没了我，你的元柔就再无威胁……”
说着，她将匕首的刀尖对准自己。
薛靖谦看着程柔嘉一心求死的模样，心里猛地一缩。
“你别忘了，你还有爹娘！”
程柔嘉眼睫轻颤：“王爷，你为何对臣妾如此绝情绝义？”
“因为本王厌恶你虚伪。”
说着，他将匕首扔到地上。
而后，走到程柔嘉跟前，低头看着她。
“什么赈济灾民、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在本王眼中，你不过就是你父笼络朝臣的一个手段！
你和你父一样，都是道貌岸然！”
程柔嘉听着这些，浑身发颤。
她从来不知，自己在薛靖谦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程柔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声音沙哑。
“所以，灾民有困，臣妾该视而不见？”
薛靖谦没有回答。
程柔嘉继续说：“所以你爱元柔，是因她真情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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