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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声响，似是砸进了程柔嘉心里。
……
一夜未眠。
天微亮之时，程柔嘉独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的脸。
五年前，她的样貌不是如此。
只因薛靖谦说她不能露脸于人前，便请了她的师父为她换了一张陌生的脸。
程柔嘉白皙的手来到脸旁，喉咙微涩。
她起身走出内屋，看着薛靖谦主院的方向，忍不住朝着那边走去。
薛靖谦说过今生不会负她，就不能食言。
然而她刚踏出院门，便被两个侍卫拦住！
“回去！”
“我要见王爷。”
程柔嘉声音清冷。
侍卫闻言，却拦在她面前纹丝不动：“摄政王有令，活人不得从轩月阁出！”
第二章换名字
活人不得离开？！
程柔嘉身体一愣，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轩月阁的大门被侍卫缓缓关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内的，外面天色越渐阴沉，一滴滴雨水落下。
程柔嘉坐在镜子前，脑中不断地回荡着侍卫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推开。
她听到开门的动静，转身看去，就见一个老妈子带着几个丫鬟进来。
老妈子看着程柔嘉笑着道喜：“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摄政王要纳您为良妾，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程柔嘉闻言，面色苍白，一个字也说不出。
见她神色有异，老妈子讨喜的话不敢多说，嘱咐丫鬟放下成婚所用的东西后便匆忙离去。
她们走后，程柔嘉看着桌上妾氏入门所穿的桃红嫁妆，喉咙苦涩。
……
夜色渐深。
薛靖谦推门而入，房间内光线很暗。
他轻蹙眉头，来到程柔嘉的身边：“怎么不多点几盏灯？”
程柔嘉仰头看向他：“王爷，外面侍卫说奉了你的命令活人不得离开轩月阁，是吗？”
薛靖谦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冷色，他温声回：“这是为你安危着想，等你入门，他们便会离开。”
闻言，程柔嘉眼尾发红。
“我程家，从未有做妾的先例，既然王爷要娶新王妃，那便放我离开吧。”
她此话一出，薛靖谦不由愣住。
五年来，程柔嘉规矩地待在轩月阁，从未提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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