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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兴六年的秋天，对于季汉来说无疑是个东西两开花的好时节。
东边，因为在邺城这个重要据点上取得了关键性突破。
收复冀州的进程大幅加速。
按照季汉高层估计，若后续进展顺利的话。
或...
女孩踏上荆州城头的那一刻，脚下的光丝地面微微泛起涟漪，如同水波轻荡。
她低头看去，那由无数“问”
之纹路编织而成的街道，竟在她鞋底触及时悄然重组，形成一朵短暂绽放的疑问之花??花瓣是篆体的“何”
，蕊心则是一枚旋转的星点符号。
她怔住了。
风从江面吹来，带着湿润与古老的气息，拂过她的发梢，也拂过城墙上那面无字幡旗。
幡旗轻轻抖动，上面的问题悄然更替：
>“如果所有人都相信一件事，它就一定是真的吗？”
女孩攥紧了手中的纸。
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她从小到大积攒下来的疑问：为什么数学公式不能用诗歌表达？为什么历史书只写胜利者的名字？如果梦里的世界也有意识，我们是不是也在别人的梦里？
她本该害怕。
毕竟，这座传说中的荆州早已不在官方地图上存在，新闻里说它是一场集体幻觉，学术论文称其为“认知异常聚变区”
。
可她不觉得这里是虚假的。
相反，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真正“醒着”
。
“你可以走得很慢。”
那道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但请不要停下。”
她抬头，看见守心阁前站着一人。
红脸，长须，眉心一道金痕若隐若现。
他不再盘坐，也不再闭目，而是静静望着她，目光如炬却又温柔得像春夜细雨。
“云……云长公？”
女孩声音微颤。
关羽微微颔首：“我不是你要找的答案。
我只是和你一样，在等一个说得通的世界。”
他说完，转身步入镜阵。
三十六面破碎又重凝的镜子缓缓开合，映出的不再是过往影像，而是一个个正在发生的“此刻”
：非洲草原上的少年蹲在沙地上画电路图；南极科考站里研究员撕毁标准化实验报告，写下“我认为数据有感情”
；东京地铁站中一名上班族突然高声朗读自己写的荒诞诗，引来众人驻足聆听……
“这些都是‘问’的力量。”
关羽站在中央，背对着她，“每一个拒绝被填满的灵魂，都在为这片土地添砖加瓦。”
女孩走进守心阁，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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