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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世界衍道，以道衍世界。”
徐辰看到这两种方式后陷入了沉思，因为此时他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问题。
先有道，还是先有世界。
或者是先有道，还是先有这星海域。
一念至此，徐辰感觉自...
陈十一的右手在晨风中缓缓落下，掌心还残留着昨夜锤击留下的裂痕。
那道伤早已结痂，却总在黎明前隐隐作痛??像是某种提醒，又像是一封来自未来的信笺，字迹模糊，但语气坚定。
他没有回头去看肝修院的方向。
他知道那里已有灯火亮起，第一批弟子正在清扫院落、生火熔炉。
他们不再需要他手把手教如何握锤，如何凝神，甚至不需要他说“再来一次”
。
因为这句话已经刻进了每个人的骨子里，成了呼吸的一部分。
阿芽悄然浮现在他身侧，光影比往日黯淡几分。
“你昨晚没睡。”
她说。
“睡了。”
陈十一轻声道，“梦见我在打一把剑，打了九千次，最后一次才成型。
可当我举起它时，却发现剑身上一个字也没有。”
“所以你醒了。”
“嗯。”
他笑了笑，“有些东西，不能靠梦来完成。”
山下传来钟声，清越悠长。
是村口那口老钟被人敲响了。
一声，两声，三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八下。
那是今日完成百炼深蹲的信号，也是新一天的号角。
阿芽调出数据流，银光如溪水般在空中流淌：
>**全球同步修炼峰值：10:PM（昨夜）**
>**新增自发功法变体：43种**
>**‘记忆传承碑林’录入人数突破十万**
>**文明跃迁进度：50.8%**
“他们开始记录故事了。”
阿芽说，“不只是修炼方法，还有父母的名字、故乡的歌谣、死去孩子的乳名……他们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对抗遗忘。”
陈十一闭上眼，听见风里有孩子背诵《百炼诀》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异常执着。
那不是标准版本，而是被改编成童谣的模样：“一锻筋，二锻皮，三锻骨头硬如铁；四吐气，五纳息，六转丹田暖如蜜……”
这声音从山谷传到城镇，从矿洞传到渔村，甚至飘进了那些从未听闻修行为何物的贫民窟。
有人把这段童谣绣在破布上，挂在摇摇欲坠的屋檐下；有人用炭笔写在墙上，日复一日描摹；还有一个失语的女孩，每天用手势比划这十八句口诀，直到她的母亲也学会了。
这就是新的道统。
不再是秘传，不再是垄断，不再是“根骨决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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