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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写的不只是剑法，是一颗不肯低头的心。
请代我，敬他一杯烈酒。”
少年跪地叩首，额头磕出血痕。
其余孩童纷纷解下颈间银焰灯，放在陈长生脚边，然后转身奔跑离去，身影消失在晨雾之中。
小狼舔了舔爪子：“你这么留种子，迟早会被他们耗尽寿元。”
“耗尽就耗尽。”
陈长生继续前行，“反正心火不灭。”
抵达南陵地底时，已是半月之后。
昔日繁华的科研城沦为废墟，护城大阵早已关闭，空气中弥漫着焦土与金属熔化的气味。
但在最深处的主控室内，阿芽仍坚守着最后一台未断电的核心机。
她瘦得几乎脱形，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见到陈长生时，眼泪瞬间涌出。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答应过谢不悔。”
他扶住她摇晃的身体，“只要还有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的人，肝帝之路就不算断。”
阿芽颤抖着调出那段隐藏协议。
屏幕闪烁，一行行古老符文浮现：
>【协议Ω-终焉回响】
>触发条件：文明集体信念值≥阈限Ⅳ
>功能描述：重构宇宙底层规则，释放被封印的“可能性流”
>代价：执行者将彻底消散于因果链，无法轮回，不可追溯
>备注：此协议唯一授权者??**谢不悔**
陈长生盯着那三个字，久久不动。
“她早就准备好了。”
他低声说，“哪怕没人理解，哪怕会被当成疯子，她也要留下这条路。”
阿芽点头：“但她没完成最后一段认证。
需要……她的血亲或意志继承者亲自激活。”
“所以是你。”
小狼盯着陈长生。
陈长生没有否认。
他伸手接过连接核心机的神经导管，插入自己太阳穴。
刹那间，万千记忆奔涌而来??
他看见谢不悔在雪夜里咳血推演，看见她在断崖上一剑斩开虚空，看见她最后一次睁眼，望向星空说出那句：“若有一日，世间再无天才之名，只论勤勉与否……我死亦无憾。”
他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
“我可以吗？”
他在意识深处问自己。
答案来自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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