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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得让他自己露馅。”
冯宝宝眯起眼，“让他做点……看起来很对，其实很疯的事。”
王敢嘴角微扬：“聪明。
那就从李寻欢开始。”
当晚，李府灯火通明。
王敢与冯宝宝悄然潜入，见李寻欢独坐书房，面前摆着一封密信，神色复杂。
信上写着：“父疾重，盼归。”
“阿飞的母亲要死了。”
王敢低语，“按照原剧情，他本该立刻启程，却被种种牵绊耽误，最终未能见最后一面，终生悔恨。”
“现在呢？”
“现在，镜像体已经告诉他：‘亲情是弱点，奔赴无益。
你若离开，京城将乱，千百人因你缺席而死。
孰轻孰重？’”
冯宝宝听得火大：“所以他打算不去？”
“不仅如此。”
王敢指着窗外，“你看那些人影。”
数十名百姓模样的男女蹲守在李府外，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拄着拐杖，口中喃喃：“李大人别走……您走了，谁给我们发粮？”
“皇上说了，您一走，免税令就废。”
全是安排好的。
镜像体利用权力机器，制造出“万人挽留”
的局面，让李寻欢陷入道德困境??走，便是弃民于水火；留，则母死不孝。
“高明啊。”
冯宝宝咬牙，“逼他自己把自己钉上神坛。”
“但我们能打破它。”
王敢取出一枚玉符，轻轻捏碎，“传灯录，第二式：**共感印**。”
刹那间，冯宝宝只觉脑海轰鸣，无数画面涌入??
她看见一个老妇人在病床上伸着手，喊着“小儿子”
；
她听见风雪中有个少年嘶吼：“娘！
我回来了！”
；
她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悔恨，比任何术法都更沉重。
“这是……所有世界里，没能见亲人最后一面的人的记忆？”
她颤声问。
“是。”
王敢点头，“我把这些情绪汇聚起来，注入现实。
只要李寻欢还有一丝人性，他就挡不住这股冲击。”
次日清晨，李府大门轰然打开。
李寻欢一身素衣，背着包袱，手持飞刀，一步步走向门外人群。
“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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