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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就发了一次低烧,额头烫得能煮鸡蛋。”
甘苑岩愣住:“你……发烧了?”
“嗯。”
她点头,“就像电池充电太快会发热一样。
我的身体在适应过程中会产生排异反应。
苏禾说,如果长期依赖外部供给而不做内部调和,最终可能导致阴阳崩解。”
她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天气,可甘苑岩心里却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
他忽然想起林默说过的话??她比谁都痛苦。
“那你干嘛还要……”
他声音低了下来,“干嘛非得找我?”
柳如烟抬眼看她,目光清澈见底:“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活着’的人。
以前我只是活着,呼吸、吃饭、走路,但没有温度。
直到那天晚上,你的阳气流入我体内,我才第一次感觉到血液是在流动的,心跳是有热度的。”
她说这话时嘴角带着笑,可眼角却泛着淡淡的红。
甘苑岩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我不是为了利用你。”
她轻声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空气凝固了几秒。
然后甘苑岩干咳两声,挠头傻笑:“哎哟,这么深情的话你咋不说早点儿?我现在心脏负荷太大,怕猝死。”
柳如烟扑哧一笑,伸手戳了下他的脑门:“贫嘴。”
两人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似乎在这一刻悄然裂开一道缝。
饭后,柳如烟没急着走,而是拿出一张纸铺在桌上:“这是我拟的一份协议,叫《阳气支援协作备忘录》。”
甘苑岩瞪大眼睛:“你还真搞了个合同?”
“当然。”
她认真道,“自愿原则、风险告知、补偿机制、退出条款,全都写清楚了。
你可以随时终止合作,不会有任何道德绑架。”
甘苑岩接过文件逐条细看:
第一条:乙方(甘苑岩)同意在甲方(柳如烟)出现明显阴气失衡症状时提供短期阳气支援;
第二条:单次支援时间不得超过两小时,频率原则上每月不超过两次;
第三条:支援前后需由第三方见证人(苏禾或林默)进行体质评估;
第四条:甲方承诺以等值服务或物资形式给予乙方合理补偿……
看到最后一条,甘苑岩忍不住抬头:“所以昨天那五万块SPA卡,是你按市场价给的劳务费?”
“差不多。”
她点头,“我知道这无法完全衡量你的付出,但至少,我不想让你觉得被剥削。”
甘苑岩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其实……我不在乎钱。”
“我知道。”
她望着他,“所以我更怕欠你人情。”
窗外风吹动窗帘,阳光斜斜切进屋内,照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像一道温柔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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