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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小院前。
于丹霞、第八等、孙良，都已赶到，身边还跟了三人。
正是普陀婆婆，和一名黄冠白须的老道，一个清瘦短须剑客。
“这是茅山上清宫的王道子长老，这是莫干山洗剑池的掌门刘青丝。”
...
紫气东来，如烟似雾，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那面巨幡在天际缓缓展开，每一个字都仿佛由亿万生灵魂魄凝成，散发着古老而森严的气息??“噬恶演武，诸天除魔”
。
张一宁仰头望着，心头翻涌如潮。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征兆，而是某种更高层次规则的降临。
就像天地睁开了眼睛，冷眼俯视人间善恶。
所谓“噬恶”
，并非单纯斩杀为恶之人，而是以极端手段吞噬一切被界定为“恶”
的存在??无论其缘由、悔意或挣扎。
而“演武”
二字，则意味着这场清算将以试炼之名，层层推进，逼迫众生在生死间抉择：是成为执剑者，还是沦为被噬之恶？
风忽然静了。
连洞窟深处残余的诵经声也戛然而止。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第一道号令落下。
就在此时，韩白玉抬起手，指尖轻触自己胸口那道贯穿心脏的旧伤。
皮肤之下，金蓝交织的气劲如江河奔流，不再冲突，反而孕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平衡之力。
他闭目感应片刻，忽而低笑一声：“原来如此……他们怕的不是我堕入魔道，而是我走出第三条路。”
“第三条路？”
真武宝皱眉。
“正邪不两立，黑白必分明。”
韩白玉睁开眼，左瞳星芒闪烁，右瞳莲华微绽，“可若有人既非纯善，亦未全恶，却仍愿持心向光呢？这样的人，才是对‘绝对秩序’的最大挑衅。”
楚天舒点头：“所以监察司不会罢休。
他们要的不是救赎，是归类。
你是‘可用之善’，或是‘当诛之恶’，没有中间地带。”
“可人从来不是非黑即白。”
张一宁握紧拳头，“我们经历痛苦，犯下过错，也曾动摇信念。
但正是这些裂痕，才让我们懂得怜悯为何物。”
话音刚落，天边紫气骤然凝聚，化作一道环形光门悬于云端。
门内浮现出九层高台，每一层皆有身影盘坐，或持刀，或执印，或结法诀，气息深不可测，竟似跨越诸天而来。
一个声音自虚空中响起，冰冷、宏大、毫无情绪波动：
【第一关：心渊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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