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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说：
莉。
我来了。
她从噩梦中惊醒，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
旁边有人捂住她冰冷的双手，和她同频颤抖。
“奥利弗。”
“克……克里斯呢？”
“……”
他?沉默了。
“奥利弗，你说话……”
奥利弗的沉默让楚荔心跳得更厉害，不?祥的预感袭来，她越发觉得那个噩梦就是现实。
楚荔不?住地结巴，“克里斯去哪儿?了？”
“……”
她等不?及奥利弗给出的答案了，抽出左手，一把扯掉右手上的针头。
楚荔拉开?被子，准备跳下来。
奥利弗拦住了她。
“荔，你听我说。”
奥利弗摁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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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去了他?爱人所在的……天堂。”
哄闹的世界静了下来，面前细密的死寂让人恍如隔世，她似乎能看到?，克里斯还咬着烟，懒洋洋地倚在门?框。
奥利弗嗓音沙哑，连嘴唇也在发抖。
就这样无比残酷地告诉她：
噩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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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到?克里斯最后一处人间住所其实很?近。
走路，十分钟。
开?车，四分钟。
十，四。
好?像听上去都不?是什么和谐的数字。
克里斯被葬在静修公墓，这里很?安静，也很?少?有人来打扰。
她半跪下来，垂眸，乌发落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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