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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禀回头看了那老者一眼，似笑非笑，“你说——是吧？”
老者嗬嗬地喘着气，就像是有一口老痰卡在喉咙里，似乎随时可能咽气。
他眼睛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似乎藏着有恼怒、愤恨与深沉的悔意。
谁能想到，他一个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老者，实际的年龄，其实只有不到三十岁！
是他贪婪，把握着神灯，也被神灯紧紧拽住生命线。
一切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他从前享受着神灯带给他的利益，现在就要不断地付出代价，就像绑上了高利贷，甚至直至死亡也还不完！
想要活着，就必须给神灯夺得更多人类的生命！
苏禀凝视着垂老的男人，“你手上的灯，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淡漠的目光扫过那张皮肤松弛的脸，“如果你好好交代，我或许可以送你去治疗，否则依照着你身上的污染，不到三天，你就会死去。”
苏禀平淡地陈述，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对方说与不说，对他而言，似乎并不重要。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在这个人死之前，他有的是手段撬出想要的信息。
“治疗……”
老者声音沙哑，浑浊的眼珠子却蹦出一丝光亮！
“治疗能恢复吗？我才二十九岁！
我不想死！
我想变回原来的样子！”
老者目光呆滞地盯着苏禀：“只要、只要我能变回来，我什么都愿意说！”
苏禀只用眼角余光瞥他一眼，似乎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若是诡怪的诅咒与污染是随意可以清除，那还能一直让人类如此恐惧吗？“将他带走处理。”
苏禀冷淡的声音传入助手耳中。
面瘫脸一样的助手抓着老头的肩膀，机械点头，“是，苏先生。”
老头惊恐挣扎，“不、我什么都说！
不、不要杀我！
我、我不想死！
咳咳咳……”
他剧烈咳嗽着，唾沫中似乎还有了血红色！
老头更加惊恐了，“救我！
救我！”
他是贪心了点，向神灯索取了许多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但他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了！
神灯带给他利益的同时，也把厄运带给了他，为了抵挡这些不可控因素，他只能一遍遍用寿命做交换！
陶齐光经历的事情，不过是他曾经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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