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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迅速取出一枚兽骨哨子，吹响古老调子，一圈灰白色光环自脚下扩散，形成屏障。
苏璃则以剑为引，引动星辰之力，在空中勾勒出北斗七星图案，星光垂落，净化邪秽。
林渊却闭上了眼睛。
他在倾听。
那低语声又来了，比以往更加清晰。
【……归来吧……吾之子嗣……】
“我不是你的儿子。”
林渊冷冷回应，“你也配称神？”
【你抗拒命运，却不知自己正是命运本身……归墟之塔顶，藏着真相……去吧，撕开帷幕，看看你真正的起源……】
声音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所有沙虫轰然炸裂，化作飞灰。
沙漠开始崩塌，场景再度变换。
这一次，他们站在一条横跨虚空的长桥之上，桥下是无尽深渊，偶尔有破碎的世界残片坠落其中，发出沉闷回响。
桥的尽头，便是那座青铜塔。
“第二重，断念桥。”
苏璃神色凝重，“此桥只容一心无杂念者通过。
若有丝毫犹豫、恐惧或贪欲，便会坠入深渊，魂飞魄散。”
话音未落，桥面忽然浮现无数光影??是他们的过去。
林渊看见自己幼年时，母亲被神秘人带走的那一夜；看见林婉为了保护他，自愿接受封印时的微笑；看见他自己跪在废墟中，抱着妹妹冰冷的身体发誓复仇……
“哥……你真的能救我吗？”
幻象中的林婉轻声问道。
林渊拳头紧握，指甲嵌入掌心。
“能。
我一定会。”
“那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吗？包括……她的性命？”
幻象指向苏璃。
“住口！”
林渊怒吼，体内印记剧烈震荡，金光冲天而起，将所有幻象击碎。
他一步步向前走去，脚步坚定，未曾回头。
苏璃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终究没有说话。
三人陆续通过断念桥，唯独阿烬停在中途，浑身颤抖。
“怎么了？”
莫老皱眉。
阿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半张布满疤痕的脸。
“我……我想起来了……我不是人……我是归墟制造的傀儡……我的任务，是阻止任何人登上塔顶……”
“所以呢？”
莫老淡淡道，“你现在还想执行命令吗？”
阿烬猛地抬头，眼中泪水滑落。
“我不想……我想做个人……我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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