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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门值班室的晨雾还没散尽，青铜窗棂的缝隙里漏进一缕微光，刚好照在墙角的储物架上——架子上摆着几个不起眼的陶罐，里面装着天兵们私藏的“小宝贝”
：有的装着巡逻时捡的灵光石，有的装着御膳房偷拿的桂花糕，还有的装着从蟠桃园摘的半熟仙果。
此刻，两名天兵正缩在储物架后，头凑在一起，进行着一场“心照不宣”
的秘密交易。
天兵甲是个年轻的天兵，脸蛋白净，还带着几分稚气。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层层包裹的小包，手指因为紧张微微发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躺着两颗圆滚滚的“糖霜仙果”
，果皮是淡粉色的，裹着一层晶莹的糖霜，在微光下泛着甜润的光泽。
这是他昨天巡逻时，趁蟠桃园看守不注意，偷偷摘的晚熟仙果，又用自己攒了半个月的仙糖熬成霜，裹在上面，特意用来“换硬通货”
的。
“就这两颗？”
天兵乙皱了皱眉。
他比天兵甲年长几岁，脸上带着几分老成，手里正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玉坠。
他接过油纸包，凑近鼻子闻了闻，糖霜的甜香混着仙果的清香，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糖霜仙果比普通仙果甜三倍，在天庭也算稀罕物。
“这可是我攒了半个月的仙糖熬的！”
天兵甲连忙解释，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巡逻的仙官听到，“你就帮我换两块桂花味的仙木肉干，下午我值中班，太阳最毒的时候，想偷偷靠在玉柱上打个盹，就半个时辰，别让哮天犬仙友啃我铠甲就行。
上次它啃的牙印，到现在还没补好呢！”
天兵乙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一个更小的油纸包，层层打开，里面躺着两块切成菱形的肉干——正是哮天犬最爱吃的桂花味仙木肉干，肉干表面泛着淡淡的金绿色，还沾着细小的桂花碎，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这可是我昨天用三枚仙币从御膳房张厨那换来的，”
他压低声音，像传授秘籍似的，“你记住，喂它半块就行，剩下的半块留着下次用。
那狗记性不好，半块肉干能管半个时辰，多了浪费，少了不管用。”
两人刚把东西交换完，就听到远处传来“汪汪”
的叫声——是哮天犬戴着金色徽章，叼着监督手册，正往南天门方向巡逻。
两人吓得瞬间弹开，天兵甲赶紧把肉干塞进铠甲内侧的口袋，天兵乙则把糖霜仙果藏进陶罐，然后快速走到值班室门口，挺直腰板，双手握枪，摆出“认真值岗”
的姿势，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仿佛刚才的交易从未发生过。
哮天犬路过值班室时，疑惑地往里面看了一眼——空气中除了铠甲的金属味，还混着一丝桂花肉干和糖霜的香味。
它对着天兵乙“汪”
了一声，天兵乙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连忙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督、督查大人好！
小仙正在认真值岗！”
哮天犬看了看他紧绷的站姿，又闻了闻香味，没发现异常，便叼着手册，继续向前巡逻。
直到金色的小身影消失在云雾中，两名天兵才偷偷松了口气，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这就是悄然兴起的“天庭摸鱼黑市”
的日常——没有固定的交易场所，没有明文规定的规则，甚至没有“黑市贩子”
，全靠神仙们私下传话、以物换物，像一张隐形的网，笼罩着天庭的各个角落。
而这场黑市交易的“硬通货”
，既不是天庭通用的仙币，也不是珍贵的仙丹法器，而是哮天犬爱吃的各种口味的仙木肉干——桂花味、蟠桃味、蜂蜜味、莲蕊味，甚至还有太上老君新研发的“清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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