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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今的苗族。
第四个箱子是古蜂子生下五对男女。
这五对男女虽然细小,但个个眉清目秀,脸儿红扑扑,精灵又可爱。
密洛陀心里乐开怀,又是亲来又是抱,把他们叫作“布努”
,就是如今的瑶族。
[10]
这些各民族的创世的大母神,她们除开化生人类与自然万物,还要保证大地五谷丰登、草木繁茂,人们丰衣足食,子畜兴旺。
如壮族母亲神米洛甲不但是人的妈妈,还是庄稼树木的慈母,种子不发芽,她喂种子吃奶,像对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用背带背在身上。
在人类遭遇灾害的时候,这些大母神也会挺身而出,重塑人与自然的原初秩序。
随着中国神话的发展,女娲和各民族母神的开天辟地以及化生万物的神格逐渐向男神的身上转移,于是,盘古等男神取代女娲成为开天辟地者,“但是根据我国古代神话发展的情况看,最早的开辟神,应该是一位女性才对。
女娲正是同于盘古那样是能化育化生万物的人。
以女娲为最古的开辟神,还保存着母权制氏族社会神话的遗迹”
。
[11]
为了纪念母神的化育之功和请求她们庇佑自然的丰产,许多民族都保留着形式各异的“女神节”
。
广西巴马、东兰、田东、都安等地的瑶民每年的农历五月二十九“达努节”
,都要举行隆重庆典,并演唱创世史诗《密洛陀》,敲起铜鼓跳舞,歌颂密洛陀造天造地造人的丰功伟绩,有的地方还举行给密洛陀等神“还愿”
的仪式,请求密洛陀等神保佑还愿者年年平安,岁岁无灾,五谷丰登。
云南昆明地区的彝族每年夏历十月十八日都要举行“地母会”
,届时各村妇女参加祭祀,西波(彝族祭司)在会上诵《地母经》、《土地经》、《观音救苦经》等经文,祈求地母保佑妇女生育、土地肥沃,避免地震和水灾,并原谅一年中因建筑、开荒等对地母的冲犯。
阿昌族每年农历二月初五,要祈求地母护佑村寨平安,五月二十八日要祈求地母保佑牲畜兴旺,六月二十五日要祈求地母保佑五谷丰登、粮食满仓。
活动中,所有村民都不得动土,也不能舂米。
云南澜沧地区的拉祜族到了春季,在祭祀上放置具有农事特点的稻谷和桃花、李花,并吟唱《牧帕密帕》祭祀女神厄莎,让厄莎庇佑农作物得到丰收。
珞巴族农耕祭祀中的对歌,唱的也是关于农业的起源及男女在农业生产中的作用。
如名叫“虾依亚李波”
的歌中唱道:
我们女子不育成种子,学会种庄稼,你们男子怎么能喝上这样甜蜜的美酒?没有花蜜蜜蜂自然不会甜,没有我们女子育成种子,人类也不会有像今天这样多的粮食吃!
[12]
女娲以及各民族的大母神最初的形象是人类与自然万物的双重母亲,是一个有着庞大的女性**的母性与女性形象,是伟大的母亲神。
但随着神话的演变,汉族及一些少数民族神话中,女娲成为了伏羲的妻子,以副神的身份生育儿女,所以很多民族都有着水灾后伏羲和女娲兄妹成亲结为夫妻的神话。
与之相随的是,女娲的神格和神职不断增加,女娲补天、制笙簧,创造了种种伟业,在母亲神的基础上又增添了文化英雄的神格。
可以说,关于女娲的神话活跃于各民族、各种文本以及口传神话之中,其身份和事迹丰富、庞杂,由于神话本身记载简略,后世又多有附会和粘连,因此今天的文字文本和口传文本呈现出来的面目十分繁杂。
但是,这些都是由女娲母亲神的神格派生出来的,并非是其最原初的形态,可以说,“如果不加讳饰,还事物以本来面目,那么这位‘古之神圣女’、人类伟大母亲女娲,最原始的面貌便是女性**。
其他一切‘花里胡哨’,都是后来的缙绅先生涂抹的脂粉。”
[13]
通过以上种种解读,我们可以得知,中国神话中的大母神不但是人类之母,还是大自然和大地本身。
甚至,“大母神不仅给予生命,同时也给予死亡”
。
据考古研究发现,女娲的画像普遍存在于死者的墓葬中,这可能是女娲与死亡有着一定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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