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第三 重生 伯禹服鲧与自然的复苏(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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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是观之,伯禹腹鲧,是权力的更替,是季节的复苏,是农业的丰产,人类从死亡走向重生,也是天地之心情的社会性注脚。

宇宙自然不是僵死的物象堆积,而是无时无刻不充满着由衰败走向生命的复苏。

生命不绝是宇宙的根本特性,“伯禹腹鲧”

所显示的正是这种生命的永恒变化。

如此看来,“伯禹腹鲧”

是原始先民运用他最初的智慧,把不可抵抗的死亡事实与权力更替化成了一片永不凋谢的生机,把有限的生扩伸到无限的生,成为超越时空的永恒。

或许在今人看来,“伯禹腹鲧”

神话还带有几分暴力、血腥与残忍,甚至后来者会自觉不自觉地掩盖事实真相,以致在历史的流淌中变得日渐模糊,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在神话的世界中,在人与自然的原初秩序之下,这恰恰是最自然、最真实、最率真的生命过程,是最初的人类组织生命的延续和强大的精神支持。

在鲧的腹中产生一代新王——禹,而禹的儿子——启又从化石的母腹中再生,这是一种生命的磨难。

但是,这种磨难不是消极的,它锻炼出来的是一个更具有神性与生机的生命。

海德格尔曾认为死亡是一种本己的、无关涉的和不可超越的可能性。

在这里,“伯禹腹鲧”

中的死亡超越了“我属”

性,使得死亡不再是个我的事,也不再让人感受到恐惧与困顿,而是让死亡不但超越了“我属”

性,而且超越了“类”

属性,成为了人类组织与自然生机欢呼雀跃的双重大事。

“死亡把这个人消除了”

,但这个人躯壳、血肉中深藏的神性与生命力却“绵延”

不止。

这样,死亡不是“我”

的消失,而是“我”

的扩大,是“我”

渗透到自然万物以及他人的生命当中,并以“他”

的形式继续发扬光大。

于是我们可以说,中国神话中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而是人类生命的重生与自然生命的复苏,是人与自然生命光华最璀璨夺目的时刻。

[1]李润英、陈焕良:《山海经》,长沙,岳麓书社,2006,第387页。

[2]严可均:《全上古三代文》,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第195页。

[3]裘锡圭:《中国出土文献十讲》,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第28页。

[4]皇甫谧:《帝王世纪》,济南,齐鲁书社,1998,第21页。

[5]《十三经注疏》,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第2049页。

[6]王嘉:《拾遗记》,北京,中华书局,1981,第33页。

[7]闻一多:《天问疏证》,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0,第23页。

[8]叶舒宪:《中国神话哲学》,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第37页。

[9][俄]弗拉基米尔·雅可夫列维奇·普罗普:《神奇故事的历史根源》,贾放译,北京,中华书局,2006,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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