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第三 老舍 沈从文(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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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绅士的太太》《都市一妇人》《八骏图》《或人的太太》《自杀》等小说中,沈从文借由城市人丑行陋态穷形尽相的绘写,对现代城市文明作了毫不容情的批判,这一批判,又主要寄寓在直陈事相所形成的超然物外的讽刺之中。

《绅士的太太》以类乎实录的笔法叙述了几个绅士家庭的日常生活和交际往来。

绅士背着太太与情人幽会,太太尾随跟踪盯梢。

绅士家大少爷与三姨娘**,绅士太太不仅不干涉,还为他们包庇隐瞒、牵线搭桥,只为收取礼物和钱财,甚至还享受着大少爷对自己的调戏。

所谓的城市“高等人”

,就是这样一个荒**无度、虚伪自私的群体。

他们有光鲜的外表、体面的身份,看似彬彬有礼却道貌岸然,灵魂与人格早已朽败。

《都市一妇人》中湘西女子的漂泊人生和悲剧命运,自其进入城市的一刻起便已注定。

在城市这一欲望的策源地,她注定要沦为各类男人的玩物,在情人、姨太太、妓女、交际花的身份变换和命运浮沉中,自身最终被城市改写为一个残忍与自私的女人。

沈从文对城市的排斥,与其对“乡下人”

习性的固守与认同直接相连。

他曾自白:“我实在是个乡下人。

说乡下人我毫无骄傲,也不在自贬,乡下人照例有根深蒂固永远是乡巴佬的性情,爱憎和哀乐自有它独特的式样,与城中人截然不同!

他保守,顽固,爱土地,也不缺少机警,却不甚懂诡诈。”

[8]笃信乡村与城市是截然分立的二元,难免导致沈从文以城市边缘人即“乡下人”

的视角来审察城市,以此显影城市人林林总总的病象,而对城市人病象的专注与厌弃,又必然反过来强化沈从文对乡村的憧憬,对乡下人的由衷赞赏。

为了显示他所属意的乡村世界,沈从文在城市叙事之外,更加用力于乡村小说创作,书写乡村(主要是湘西边地)可以说占据了沈从文创作的主体部分。

这些小说的主调在于对湘西世界的倾情赞美,既精心绘制湘西优美如画的自然图景,也用心还原活色生香的湘西风俗,更悉心状写湘西人“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9]自然流露是沈从文一贯倾心的艺术风致。

把人与自然融为一体,不在乎传统小说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特定性限制,没有很强的故事性和大场面;也不在乎情节结构和矛盾冲突的制约,而是淡化冲突,突出人性,引导人们去沉思一种自然的人生方式。

他的小说结构往往移步换景,景到人到,在自然的环境中生成人物的性格。

恬静自然、清澈和谐的环境与纯朴自然、活泼健康的人物性格相映生辉。

沈从文小说的另一个特征是表现人生的偶然性。

过去,湘西还是一个通往古夜郎国的边关要塞、军事重镇,沈从文的祖父沈洪富和父亲都是军人,母亲也在军队中长大,沈从文从十五岁未满开始行伍生活,他的行伍生活来自家庭传统因素。

行伍的生活,残酷而血腥,让他感受了太多人生的偶然与意外、生命的自然与顽强,这种生命意识无处不在地渗透在作品中。

进入城市,挤入文坛,又经历了中日战争,血雨腥风,人生坎坷,这种不平凡的人生经历,培育了独特的人生理念。

他认为人生是一种偶然,偶然的情感影响了他的人生,也影响了他的创作观念。

如《长河》的题记:“用辰河一个小小的水码头作背景,就我所熟习的人事作用题材,来写这个地方一些平凡人物生活上的‘常’与‘变’,以及在两相乘除中所有的哀乐。”

其中,作家试图在明朗的自然景物中生长起来的“几个小儿女性情上的天真纯粹”

里寻觅希望,但“人事上的对立”

和“人事上的相左”

,特别是面对“地方特权者”

的时候,作家只能以“有意作成的乡村幽默”

来安慰心灵的“沉痛感慨”

《长河》是沈从文严肃讨论人生与人性,贴近于现实的小说,如果要说《边城》是沈从文所构筑的心梦,那么《长河》则是他对现实人生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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