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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本时期戏剧文学(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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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俗白浅易的大白话。

这源于老舍对戏剧语言“音乐性”

的自觉追求。

老舍写戏剧对话,总是根据人物的性格去揣想他的语声、腔调和习惯用语,然后“出着声儿去写对话”

,耳朵通不过的,就得修改。

因为他深知,戏剧对话最终要由演员到舞台上说给观众听的,对话不仅要反映人物身份教养、思想感情、秉性气质,还要力求“把人物说话时的神色都表现出来,需要给语言以音乐和色彩,才能使其美丽、活泼、生动”

[15]。

《茶馆》语言的生动性还来自鲜活纯熟的京腔京韵。

原汁原味的京味话语,不仅营造出使人身临其境的老北京生活氛围,更成为剧作体现“民族气派”

的重要支撑点。

松二爷要赔摔碎的茶碗说“外场人不作老娘们事”

;常四爷看不惯国人迷信洋货说“这得往外流多少银子”

、“我老觉乎着咱们的大缎子、川绸,更体面”

;王利发问松二爷的黄鸟“哨的怎样”

、茶馆老伙计李三感慨“改良!

改良!

越改越凉,冰凉!”

……这些台词全是老北京市民生活中地地道道的大白话,带着老北京市井口语的脆生劲儿,充盈着民间生活化语言的灵动与机趣。

老舍不仅能够娴熟运用北京用语里的方言俚语、特殊词汇和习惯句式,而且能在日常口语基础上进行精心的艺术锤炼,把白话“真正的香味烧出来”

,“把顶平凡的话调动得生动有力”

,使日常语言升腾为音义兼美的戏剧语言。

这就使得戏剧语言兼具通俗性与文学性,既充满生活气息,俗白浅易,又富有文学魅力,俗而能雅,能准确地传达人物的精神气韵。

《茶馆》语言的生动性与老舍式的幽默也大有关系。

老舍在《茶馆》中从容挥洒寓悲于笑的艺术风格,以喜剧的笔法处理悲剧的内容。

最典型的体现就是,对人物的嘲讽、对时事的针砭皆寓于滑稽可笑或黑色幽默的话语中。

江湖骗子唐铁嘴的“我已经不吃大烟了!

我改抽白面儿啦!”

、“大英帝国的烟,日本的‘白面儿’,两大强国伺候着我一个人,这点福气还小吗?”

,用可笑的话讽刺了人物愚昧而不自知的可耻本性;特务吴祥子向王利发索要贿赂,一句“你聪明,还能把那点意思闹成不好意思吗?”

嘲讽了人物无赖、狡黠的嘴脸;王利发无奈收留了庞宅逃出来的一对母子,牢骚了一句:“好家伙,一添就是两张嘴!

太监取消了,可把太监的家眷交到这里来了!”

生动摹状了这个饱经世故、有点自私的生意人的心理感受。

这些幽默的话语在技巧上吸收民间曲艺的些许长处,比如相声抖包袱的技巧,但又不流于一般的逗哏,而是笑中蕴藏着严肃和悲哀。

这些幽默言谈在特定的戏剧语境当中,能成为“既明快又深刻的惊人之语”

[16],既引人发笑,又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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