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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张贤亮大胆挑战和颠覆了一个对于当时中国人来说还处于遮蔽和蒙昧状态的文学命题。
他当时皱着眉头思考哲理问题的创作姿态,还真为作品包装了一道“严肃”
的光晕,唬住了不少读者。
然而,作者“思考”
的“问题”
的确肤浅,他越用心营造就越显示出他的才华仍然不过是停留在“性”
的领域。
由于他的思考没有根底,没有真正的思想底蕴,因而暴露出他终究还是一个“问题”
作家。
程光炜:《“伤痕文学”
的历史局限性》,载《文艺研究》,2005(1)。
5.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有意无意地,总爱在文学创作中把自己的历史命运,与妇女的命运作着有趣的类比。
就张贤亮的作品来说,《灵与肉》里,一个是已当了十几年牧马人的“老右”
,一个是被饥荒逼出了天府之国,走投无路的少女,“同是天涯沦落人”
的“同”
掩盖了他们之间的“异”
;《绿化树》里,这“异”
却非常重要,是时时处在光亮之中的不容忽视的核心,章永璘不断的反省、内疚、探求,始终是环绕着这个深刻意识到了的“异”
而进行的。
刚从劳改场释放的就业人员章永璘,渴望着成为正常人。
饥饿却逼迫他向着“狼孩”
的深渊下坠,是马缨花“拯救”
了他。
他的体力在恢复,憧憬着成为一个“筋肉劳动者”
,向往着有一个贫穷而整洁的火炕的“家”
——这曾被他看做是高不可攀的理想。
他重新拾起《资本论》第一卷,重新“和人类的智慧联系起来”
,开始从精神上“超越自己”
,他便清醒地意识到,他与马缨花之间,“有着她不可能拉齐的差距”
。
一方面,和“人类的智慧”
的联系竟会唤起中国知识分子文化心理结构中的深层意识;另一方面,对自己的“超越”
也就是原来憧憬的正常人的家的超越,章永璘对他与马缨花的关系产生了新的不安。
我们的“叙事模式”
在这部中篇小说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得到了一种革命性的挖掘和改造。
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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