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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依照一年十二个月中天象、气候的变化规定人道,要求君主的饮食起居,国家的政治、军事活动都要随天道的变化而有所改变。
如果春天做了本该夏天做的事,将会造成田地荒芜,人畜生灾。
汉代思想家信奉的象数理论较完整地体现在董仲舒的《春秋繁露》一书中,在书中作者阐述了天人合一的理论,就是“天人相副”
,将人的生理特征和天象联系起来,如人头圆法天,脚方法地;人有小骨节366块,一年有366天;人体大骨节12块,一年有12个月;人体内有五脏,副五行数,外有四肢,副四季数;人有好恶,天有冷暖;人有喜怒,天有寒暑等,甚至有“天亦人之曾祖父也”
的说法。
这种“天人相副”
的结构在汉代的《易》学理论中表现得最为系统。
类似的观念还记载于《淮南子》和《黄帝内经》中。
宋儒邵雍演先天易数,也持此论。
这种附会的说法,在历史上为道教徒所汲取,成了道教内丹派理论源头之一。
内丹派把人体解释为一个宇宙,五脏就是五行,河车搬运,就相当于日月的运动。
内丹修炼,也就是人体内部宇宙的运转,这个宇宙通过修炼运行通畅之后,不仅内丹修成,而且,也可以与外界的大宇宙沟通,从而达到“天人合一”
的境界。
这样理解“天人合一”
,有很明显的董仲舒天人相类思想的印迹,也难免有道教式的浅俗。
但是,能将这一思想贯穿于道教之中,特别是内丹派的理论之中,更从一个侧面说明“天人合一”
的思想在中国古老文化里的影响力。
绝大多数宋代道学家倡“天人合一”
却能超越这一相类的层面,而从义理的角度进行理性的分析。
宋代学者程颢、程颐兄弟不主张天人相别或相合,他们认为天就是气,是气中之理,人是气之所聚,人心人性就是气中之理。
既然从身体到灵魂都来源于天,那么天人本来就是无二而一的。
程颢的《秋日偶成》一诗向读者展示了一个不言合而自合的天人圆通的境界:
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
诗从常见的“东窗日红”
景象生发意趣,因静观万物而使“四时佳兴”
与人心谐适,从“天地形外”
的空间延伸与“风云变态”
的时间迁移中探究天人之际的奥妙,虽风云变态之理无不到。
明代思想家王守仁指出“我心就是天”
,他认为人心中本有包括宇宙的良知、良能,认识了自己的心,也就认识了天地万物。
清代王夫之从义理的层面入手,论天人相通主张“天与人异形离质,而所继者惟道”
(《尚书引义》)的天道人道统一论。
同天人相应的观点对立,作为非主流意识的天人相分(相胜)思想在古代也不乏其例,对中华文化影响也较大。
老子比较人道异于天道之处在于“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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