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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帛一声江月白,碧云飞起四山秋”
,诗中的乐音所激起的深思,将人引入了宇宙生命的起伏节奏之中,从而体味到了“大乐”
的境界。
二、兴象:艺术手法
“弘道”
之外,艺术思维中反映心物关系的“兴象”
也是中国古代艺术精神的一个重要的方面。
印度诗人、哲学家泰戈尔在论及中国古代文化时曾经说过:“他们已本能地找到了事物的旋律的秘密。
不是科学权力的秘密,而是表现方法的秘密。”
从哲学的意义来看,中国古代哲人以“默而识之”
的观照去体验艺术家对待心、物关系的态度,就是兴象。
就艺术家而言,心与道相通,构成复合的大、小宇宙;物则兼含自然与人事,以心击物,故以“兴”
起“象”
,以化实像为虚境,变物象为象征。
刘熙载在《游艺约言》中所说的“文不本于心性,有文之耻甚于无文”
、王廷相在《与郭价夫学士论诗书》中所说的“诗喜意象透莹,不喜事实粘着,古谓之水中之月,镜中之影”
,或言艺术本体,或言艺术表现,二者都暗含了对待心、物关系的艺术思维规律。
图5-3-3宋徽宗赵佶《瑞鹤图》
原始兴象在物占盛行的早期具有宗教性、单一性的特征,如鸟类、鱼类、树木类以及虚拟动物类兴象等,《诗经》中的有关物象还保留着明显的原始崇拜。
闻一多在《说鱼》一文中以“鱼”
类兴象为例,说明其为“代替‘匹偶’或‘情侣’的隐语”
,根源在于鱼的“繁殖功能”
;而在《诗经通义·周南》中,闻一多又对“鸟”
的兴象作了这样一段解说:“三百篇中以鸟兴起者,亦不可胜计,其基本观点,疑亦导源于图腾。
歌谣中称鸟者,在歌者之心理,最初本只自视为鸟,则图腾意识之残余。
历时既久,图腾意识愈淡,而修辞意味愈浓。”
这就将物象的发生与艺术的变化区分而论,是值得重视的。
也就是说,《诗经》中的物象虽然存在原始崇拜的遗存,但诗人却借以起“兴”
,“兴”
的出现代表了艺术思维的高度成熟。
这一点在古代的《易》学及其批评中也有证明,如《易》中的“明夷于飞,垂其翼。
君子于行,三日不食”
、“鸣鹤在阴,其子和之。
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
、“枯杨升华,老夫得其女妻”
等简短歌谣,皆采用了以“他物”
起兴的方法。
对此,唐代孔颖达在《周易正义》中这样解释:“凡《易》者,象也,以物象而明人事,若《诗》之比喻也。”
这句话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易》与《诗》的兴象意相通;二是以象明事,都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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