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一人格化的柳神及其叙事文学表现(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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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柳真人,因“平生喜植柳,自号柳青,一号青青子,年高体健,人称柳仙,亦称老树精。

……吕祖即为更之,柳其姓棨其名,并戏以诗曰:‘好个城南老树精,分明知道神仙过。

’言其有年华有识见也。”

这里可以看出,柳树虽然成精,尚没有被列入仙班,还需要吕祖的点化才行。

这个过程大约应为自然柳→柳精→柳仙,也是柳树由自然植物主体成为人格化植物主体的融合过程。

直到吴沃尧小说《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六十一回还敷演了柳仙戏弄剃头人,后被师父吕洞宾教训的故事。

此时的柳仙在智力与能力上已经远超人类,反而戏弄普通大众的剃头人,这有违与世人为善的道教伦理精神,吕洞宾为道教正宗神祇,自然要对柳仙进行道德教诲,以确保道教与世俗大众的互惠原则。

明人小说进一步凸现了柳神的人格与正义气质[2],其描写以唆讼为业的戴君实、孔扬名翁婿,多伤无辜。

柳树精正直敢言,劝告其不要继续作恶,在其要砍伐时,柳精还予严正警告;而为富不仁赵初心、赵君举得知此事,也不劝其改悔。

于是二赵在乱兵中死于非命;戴也受伤死;孔妻受乱兵污辱;孔以为埋在柳树下的一瓮金子能救自己的命,不想监卒开视原来是糟煌块,怒将孔的头发挂在树间处死。

显见,故事中的柳树精已经晋升为世俗社会道德的代言人,也是民间正义的一个裁判者,在乱世当中维护着社会秩序。

而该集《妖柳传》则写柳树幻化美女的故事。

宋代熙宁年间秀州令陶彖之子陶希侃在会稽游览,遭遇柳妖幻化的娉婷美女。

柳妖的许多言辞都暗示自己是柳:“章台旧裔日微,汉禁隋堤,风光非昔,霸陵之门户,问者疏而随者少也。

行行种种,无非攀愁送恨之情,故特侨寓以避此耳”

;“安排青眼,窥人多矣,无如吾君。

是以不辞李下私嫌,竟赴桑间密约”

而陶生也为美女“才容兼妙”

所迷,欢会一宵。

只是女以诗暗示自己是柳,陶生不详其意,又不该约定送家父上任后即回来欢聚,以至一载后在柳妖作用下“遘异疾,不可救药”

,还是法师元净宣经讲法,设观音像,取杨枝沾水咒之,柳精才作诗泣别,陶生“方知其妖柳也,故所议论皆花木之事,然凿凿造理者也”

[3]。

此承南宋洪迈《夷坚志》丙志卷十六嘉兴令陶彖子被美貌柳精调笑故事。

而乐钧《耳食录》卷七也写吴士冠与绿衣翠袖女和绛衣丽人欢昵,因二女争宠,不欢而散,原是柳精和桃精。

柳精(绿衣)的言辞话语充分体现了柳文化的特点:

……生览之,虽觉讽己,而惊其才藻,乃虽赞曰:“雅有唐音,真扫眉才子矣。”

绛衣笑曰:“谬赏所不敢当,第比章台柳何如?”

生愕然曰:“何谓也?”

绛衣即于砚匣下取绿衣诗读之,曰:“谓此耳。”

生不胜惭,遂告之,巳求相容。

绛衣曰:“非有他意,直以此赋诗者非入耳。

恐伤郎君,宜远之。”

生犹未信。

忽有排闼而入者,乃绿衣也,指绛衣骂曰:“汝本妖妄,乃间我乎!”

绛衣亦骂曰:“颠狂婢子,只合向长安道上,牵行人衣袂,何得撞入武林源诱人渔郎耶?”

绿衣曰:“吾先人九烈君好奖士类,曾以蓝袍赠李秀才,李遂登第。

词人学士往往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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