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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明清小说中猿猴叙事的人伦生态意义(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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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声哀鸣的古远情绪记忆,也使其介入到凄楚哀婉的悼亡叙事中。

王猷定(1598—1662)《汤琵琶传》写汤应曾,善弹琵琶,人呼为“汤琵琶”

事母甚孝的他,后娶邻居孀妇侍奉老母,而到楚地谋生三年:

偶泛洞庭,风涛大作,舟人惶扰失措。

应曾匡坐弹《洞庭秋思》,稍定,舟泊岸。

见一老猿,须眉甚古,自丛箐中跳入蓬窗,哀号中夜。

天明,忽抱琵琶跃水中,不知所在。

自失故物,辄惆怅不复弹。

已,归省母,母尚健,而妇已亡,惟居旁抔土在焉。

母告以妇亡之夕,有猿啼户外,启户不见。

妇谓我曰:“吾待郎不至,闻猿啼,何也?吾殆死,惟久不闻郎琵琶声,倘归,为我一奏石楠之下。”

应曾闻母言,掩抑哀痛不自胜。

夕,陈酒浆,弹琵琶于其墓而祭之。

[4]

哀啼的老猿,成为悼亡主体连结悼亡对象的使者,具有超越空间的冥感的神秘性,烘衬出思妇的深情凄婉。

海圃主人《续红楼梦》第三十五回《西岳进香收虎怪,南郊直夜至猿精》,写京畿一带有个白虹怪物摄人财物,掳掠美女,贾茂以雪藕宝剑杀之,原来是个白猿精。

这里“物老成精”

信奉,多发性地出现在猴精、猿精的描绘上。

将猿猴类动物妖魔化、精怪化,同其他那些动物精怪故事大同小异,折射出并迎合了人们内心普遍性的恐惧与优越感,试图不择手段地超越某些自卑的努力。

由于诸如山野生存能力、飞攀跳跃能力等,人类适应自然环境的能力总是比一些动物要差,特别是人们往往从邻近自身形体神态的猿猴类动物身上,看出人类自我某些能力的欠缺;而同时又每每去宣扬猿猴类的不如人之处以寻求内心平衡。

于是这类故事往往依托或带有将人类之外的其他生态主体、包括猿猴“妖魔化”

的总体倾向。

而猿猴精怪形象,则似乎总少不了好色、向人类求医等特点。

于是,这类“人本主义”

故事形态多元而复杂,就蕴含着较丰富的人伦情怀以及对诸动物家族不平等、不公正的反生态和谐意识。

[1]乔光辉:《明代“剪灯系列小说研究”

》,第244-245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

[2]乔光辉:《瞿佑全集校注》下册,第749-754页,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0。

[3]南开大学中文系《南开文学研究》编委会编:《南开文学研究(1988年)》,第184页,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0。

又参见李剑国:《宋代志怪传奇叙录》,第276-277页,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7。

[4]张潮辑:《虞初新志》卷一,第16-17页,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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