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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
王神婆又要做法事了！”
一个村民跑过，脸上带着惶恐和一丝麻木的敬畏。
李道一和欧阳自奋对视一眼。
欧阳自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走，看看。”
李道一平静地说。
村东头河边，一块稍平整的空地上。
己经围了不少村民，大多神情惶恐，伸长脖子看着。
空地中央，用石灰撒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圈，里面画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咒。
圈中央摆着一张破桌子，上面供着猪头、水果，点着几根粗大的红蜡烛。
烛火在阴冷的河风中摇曳不定。
王神婆换了一身更花哨的“法衣”
，脸上涂着更厚的白粉和腮红，一手拿着铜钱剑乱舞，一手摇着一个破铃铛，在圈里又蹦又跳，嘴里念念有词，发出怪异的腔调。
她身边还有两个帮手，一个使劲敲锣，一个拼命吹唢呐，制造着刺耳的噪音。
“西方邪祟——速速显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王神婆跳到一个角落，抓起一把黄色的粉末，猛地往空中一撒！
噗！
粉末遇到空气，瞬间燃烧起来，形成几团幽绿色的、漂浮的火焰！
“鬼火！
鬼火显形了！”
围观的村民发出一片惊恐的叫声，不少人下意识地后退。
“水鬼在此！
还不伏法！”
王神婆厉声尖叫，铜钱剑指向那几团绿火，装模作样地劈砍。
同时，河边的芦苇丛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凄厉的、非人的呜咽声，像是鬼哭！
“鬼叫！
水鬼在哭啊！”
人群更乱了，恐慌像瘟疫般蔓延。
王神婆脸上露出得意和贪婪的神色，跳得更起劲了：“山神爷显灵啦！
水鬼己被擒住！
但要彻底镇压，需得每家每户奉上香火钱！
诚心供奉！
钱越多，心意越诚，山神爷法力越大！
保你全家男丁平安！
快！
把钱放到供桌上来！”
她嘶喊着，示意那两个帮手去收钱。
一些愚昧胆小的村民，被这装神弄鬼的场面吓住，又为了家中男丁的“平安”
，哆哆嗦嗦地开始掏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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