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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根生的痛苦缓解，如同在死水般的刘家寨投下了一块巨石。
涟漪迅速扩散。
敬畏取代了部分敌意，希望压倒了纯粹的恐慌。
那些紧闭的院门，悄悄打开了一些缝隙。
李道一成了临时的核心。
他让刘根生父母继续用温热的粗盐包给孩子热敷小腹和后腰，自己则带着欧阳自奋和刘夏，在村长刘福贵小心翼翼的陪同下，开始走访其他病人。
情况大同小异。
都是男性，从九岁到三十多岁不等。
症状都是突发性的阴囊回缩、小腹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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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抽痛，伴随极度的恐惧。
发作前，几乎都去过村边那条河附近。
欧阳自奋尽职尽责地检查。
结果让他沮丧又困惑。
体温、血压、心率、腹部触诊、简单的神经系统检查……除了疼痛部位和病人的恐惧状态，他找不到任何符合西医诊断标准的器质性病变依据。
所有数据都在正常范围内波动。
他随身带的便携式B超机，在征得一个症状稍轻的年轻病人同意后做了检查，显示生殖系统结构也未见明显异常。
“见鬼了！”
趁着没人的间隙，欧阳自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低声对李道一说，“李哥，所有检查都正常！
这完全不符合病理逻辑！
难道真是……大规模的心理暗示？”
他想起了那个“集体性癔症”
的结论，心里一阵别扭。
李道一没回答。
他走出刚看过病人的院子，没有立即去下一家，而是站在村中的土路上，目光投向村后那片被砍伐的山坡，又转向村口那座新修的水泥桥。
山风顺着砍伐出的缺口灌下来，带着刺骨的凉意，吹得人衣襟猎猎作响。
“欧阳，你感觉到什么？”
李道一忽然问。
欧阳自奋一愣，感受了一下：“冷。
风很大。”
“不只是风。”
李道一指着被砍伐的山坡，“那片老林子，是屏障。
挡风，涵水，养气。
现在，屏障没了。”
他又指向水泥桥，“桥墩深扎河床，水流被硬生生切断、改向。
水脉不畅，地气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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