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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选在人民医院一个闲置的小会议室。
人不多,但关键人物都在:院长周克勤闻讯赶来了,一脸好奇和期待;刘夏紧张又兴奋地攥着小拳头;马金花和老刘也来了,他们可是“援军”
的功臣,要亲眼见证;欧阳自奋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记录本,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最后的一丝不确定。
会议桌中间,摆着一个电饭煲。
旁边放着一小袋米——正是几天前引发高建军全身红肿的那袋本地大米!
还有一小碗东西:是那瓶“故乡水”
最后剩下的一点点底子,浑浊得像泥浆。
李道一没说话。
他拿起那袋本地米,打开。
米粒晶莹,散发着熟悉的清香。
他又拿起那个装着浑浊“故乡水”
的小碗,将里面最后那点带着沉淀物的浑水,缓缓倒入电饭煲的淘米盆里。
然后,他将本地米倒了进去。
“高老板,淘米。”
李道一示意。
高建军深吸一口气,走到桌前。
他看着盆里本地晶莹的米粒和浑浊的水,喉结再次滚动了一下。
这场景,让他想起七天前那碗让他生不如死的白米饭。
他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插进米粒和浑水中。
冰冷,粘稠。
他用力揉搓起来。
浑浊的水包裹着米粒,发出沙沙的声响。
水越来越浑,米粒在浑浊的水中翻滚、摩擦。
淘洗了几遍,水变得清亮了些(但依旧带着淡淡的黄色),米粒也显得更加晶莹。
高建军将淘好的米倒入电饭煲内胆,加入适量的清水——当然,也是普通的矿泉水。
盖上盖子,按下煮饭键。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小小的会议室里,没人说话。
只有电饭煲加热时发出的轻微“嗡嗡”
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克勤背着手,在窗边踱步。
刘夏紧张得手心冒汗。
马金花和老刘互相抓着对方的手。
欧阳自奋全神贯注地看着电饭煲,既期待又紧张。
高建军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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