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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
欧阳自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不过你这招，也挺有意思。
让我想起句老话。”
“什么老话？”
“孔子说的。”
欧阳自奋挺首腰板，摆出一副讲学的样子，“上士杀人用笔，中士杀人用嘴，下士杀人用石头磨盘。”
他看向李道一，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调侃。
“你看啊，杨厅长是上士，她提笔签个字发个文，就能让王博当彻底歇菜。”
“你呢？你就动动嘴皮子，轻描淡写提了这么一句，效果也差不多。
这算不算‘中士杀人用嘴’？哈哈！”
欧阳自奋自己先乐了，“这可是正宗的儒家理论！
你们道家，应该也懂这个吧？”
李道一合上书。
他看着欧阳自奋那张年轻气盛、带着点促狭笑意的脸。
窗外阳光落在他侧脸上，轮廓清晰。
他沉默了两秒。
然后，李道一的嘴角，非常罕见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几乎不能算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极淡的、转瞬即逝的弧度。
“老子天下第一嘛。”
李道一笑着说。
“当年，孔子也去向老子请教过。
回来之后，孔子跟他的学生说……”
李道一顿了顿，看着欧阳自奋微微睁大的眼睛，缓缓吐出几个字：
“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欧阳自奋哈哈大笑起来。
李道一也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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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斋诊所内。
李道一在看书。
欧阳自奋走过来，“喂”
，他捅了捅李道一。
“别看了。
刘叔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复诊？昨天那一下效果是真好，今天得巩固吧？药酒我都按方子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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