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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像有点印象。”
杨春华努力回忆着，印象里是有这么个胖乎乎、干活挺麻利的保洁员。
对了，当时孙女田甜喝的酒，好像就是李道一送给那个胖保洁的，后来在百福居，还一起吃了顿饭。
“就是她。”
李道一语气平淡地解释，“她老公老刘，前几天在工地上摔了，腿伤得挺重。”
“哦？”
杨春华脸上的轻松闲适淡了些，
不过，一个医院保洁的老公摔了，再大的事情，也大不到哪儿去。
“摔了？严重吗？怎么没来找你？”
“他不好意思。”
李道一摇摇头，拿起壶又给杨春华续了杯茶水，“刘叔那人，老实巴交，觉得找我是麻烦我，太实在了。”
“马阿姨在人民医院做保洁，又怕咱们医院收费贵，听说有家‘王博当正骨’诊所挺有名，离工地也近，收费……据说还便宜点，就去了那儿。”
杨春华没说话，听着。
她端起李道一刚给她倒的水，喝了一口。
水温正好。
李道一继续说，语速不快，没什么情绪起伏，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结果，那诊所的大夫，叫王博当的，手艺不行。
刘叔的腿，被他弄得更糟了。
骨头错位，筋肉肿得厉害，差点耽误了。”
“后来还是马阿姨硬拖着刘叔，又求到了我这儿。”
李道一顿了顿，“马阿姨急得首哭。
刘叔疼得脸都白了。”
杨春华端着水杯，没再喝。
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平淡的神情，眼睛看着杯子里微微晃动的水面。
她知道，李道一不是一个爱闲聊的人。
“王博当？”
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什么情绪。
“对。”
李道一肯定道，“就在城西那片旧城区，招牌挺大，‘王博当正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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